“哈哈哈,门主的面子还真大,居然连你这无名小卒也要卖三分!真是……佩服啊佩服!”后面的人也跟着起哄,“哈哈哈哈!英雄,看在你让我们如此佩服的份上,送你们条裤子怎么样?虽然是穿过的,我们也不想要了,但是肯定不至于穿了三年还打补丁呀!”
……
卫琳琅在树木枝蔓的掩映下皱起了眉头:“虽然群嘲这种事我做得也不少吧,但是旁观起来,还是觉得这小孩真是讨厌呐。”
“那个小子,哼哼,是飞雁门门主凤南归最疼爱的幼弟,凤燕回。有名的练武奇才,从小受宠,纯属被人惯坏了。”胡闯眯着眼睛从旁解释道,“对面那个,是我大侄子,也是明刀派的未来掌门,胡穹。”
“诶?你侄子?那你还在一旁gān看着别人欺负他,不上去帮忙?”卫琳琅有些理解不能,若是她的哪个长辈看见了她被人欺负,肯定早就上去抽欺负她的人几个耳刮子了。
“我为何要帮忙?”胡闯笑嘻嘻地叉着手,浓密的胡子一颤一颤地,继续好整以暇地看戏,“嘿,几年不见,这小子锻炼得不错嘛!忍功一流,知道什么时候该发怒,什么时候不该,这样很好!”
卫琳琅遗憾地看了看跟她差不多年岁的胡穹,唉,连你叔都不帮你了,你自求多福吧。
胡闯的心里其实在叹息。虽然他离家多年,但是明刀派的消息他一直都有关注。自从他十多年前离家,这明刀派是一年不如一年了。
先不说当年在地下都折损了多少派中的jīng英良将,就说后来他哥跟天鬼宫宫主因qíngjiāo恶,被擅长暗杀的天鬼宫断断续续杀掉多少师叔一辈的高手,这就是一个不忍卒读的数字。
没有了高手,门派自然日渐式微。小一辈的门人中居然有人被迫要穿打上了补丁的裤子,这一件事在当年是根本无法想象的啊!
君不见,他们可是“九州第一刀”明刀派!是武林中为数不多的有历史传承的名宿!若没有参与当初的血帛之争,何故至今日的境地,又岂是飞雁门这种历史仅二十余年、兴起时间不超过十年的门派可以羞rǔ的?
他当年早就反对在血帛这危险的事上cha一脚,可大哥就是不听!这便是恶果!
正当各人都在思索自己的心思时,院子中突然又有了新qíng况。
“我说,阿回啊……”原本qiáng抑着bào怒的胡穹忽然泄了怒气,他长吁出一口气,摆出一张回忆过去的脸,眼神也变得飘渺起来。
“阿、阿回?!”少年公子凤燕回瞪圆了一双眼睛,被胡穹这突然的转变吓出了一身的jī皮疙瘩,“谁准你这么叫我的,谁允许的?快收回去并道歉,你娘亲怎么教导你的?太无礼了!”
“唉,你小时候多可爱啊。说起裤子我便想起你两三岁的时候我去你们家做客时候的qíng景呢。当年的开裆裤,现在还好吗?”胡穹眼中盛满了温柔,却对面前的敌人打出了重重的一记无形拳——补丁旧裤算什么,开档才是真绝色!
凤燕回浑身颤抖起来,指着他鼻子的手也晃来晃去指不准目标了:“你你你说什么,你可别瞎说!我才没……”
“你现在也长大了呢,大到可以不给曾经的gān哥哥的面子了,忘记曾经追在我屁股后面要我抱你的事qíng了吗?啊,那时只有这么小一点点的东西,”胡穹盯着少年公子凤燕回的胯_下,戏谑地伸出手掌,用大拇指掐住了小指的一个指节,重复道:
“那时从开裆裤里露出来的只有这么小一点点的东西,现在肯定也长大了吧?不如脱下来给你胡哥哥看一看,不然我可真是担心呢!毕竟……”
“你……你说什么……”凤燕回眼睛都红了,气得头顶冒烟,这个粗浅鄙陋的落魄少主,居然敢、居然敢对他凤燕回……这样!
“毕竟你长得这么娘们儿,我还真怕你下面也那么娘们儿啊!哈哈哈!”胡穹哈哈仰天长笑,连同他这一派的青年人都捧腹起来。这回击实在绝妙!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对自大且目中无人乱找茬的小鬼,自然要极尽调侃才对得起良心!
“呵,呵呵呵。”卫琳琅捂着嘴,眼睛都笑弯了,这些人太好玩了,经此一遭,就算是那个小鬼看起来也顺眼了很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