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吧,但是除非我们去一些之前没有人去过的区域找才行。”卫琳琅不以为然地说。
她对此是没有报太大希望的,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qiáng求,在这种危险和机遇并存的地方,谨慎和冷静才是最重要的,不能被虚幻的**冲昏头脑。
卫琳琅当然也渴望武艺能更上一层楼,这样才好真正并肩站在常棣的身边,而不是他的身后,永远作为弱者被保护着——不然她就不会坚持要来这里了。
但小命始终是最重要的,否则什么也别谈了。
卫琳琅暂时没有意识到的是,正因她有武功在这一行人间处于中下游的自知之明,凡事多了一份小心和忍让,这让她在这一惊心动魄的探险中最终活了下来,而许多武功更在她之上的人却没有。
而现在这皇陵探险行动,才刚刚开始,真正的危险,还没有bào露出它的真面目……
完全可以理解,有些自恃武功高qiáng的人士跟卫琳琅的做法完全相反,唯恐天下不乱,什么也不惧,到处流窜、凑热闹、大呼小叫……咳,这个比较少,朴昌算一个。
朴昌从一开始到现在都一副兴致勃勃、jīng力四she的模样,甬道中那几人的惨死也没能拨动得了他那粗壮的神经,对比着他那堪称稚嫩的长相,完全使得其他人对他另眼相看。
朴昌一看见有许多人抢着上前推沉重的石棺棺盖,便也兴冲冲地跑过去挨挨搡搡地跟着瞎闹腾,搞得好像他真的对金银财宝有多狂热似的。
教主不放心,使了个眼色叫“雪夜一点红”白昂流和乌雅骓上前看顾着点,黑白无常似的二人立刻领命过去。
卫琳琅远远地感叹,那石棺可真够高的,加上连在地上的基座,堪堪及到普通成年男子的胸口。过了一会儿,那厚重的棺盖在众人的齐心使力下终于被开启,朴昌迫不及待地把火把凑近石棺内部……
卫琳琅看见那些人的表qíng变得奇怪起来:有的明显难掩失望,有的陷入思考,有的反而更加激动了。
朴昌就属于先失望、再激动的类型,整个人都快栽进石棺中了。好在白昂流一把把他给及时揪了出来,不然魔教可就丢脸丢大发了。
常棣见确实没发生什么事,便招呼着卫琳琅一起去看:“走,娘子,我们也过去看看。”他仿佛很享受在二人独处时和卫琳琅如此相称。
“听你的便是。”卫琳琅险中作乐地跟常棣说说笑笑了一路,走到那石棺边上一看……呃,不够高啊,石棺的高度在她脖子附近呢。
怪不得朴昌刚才探身进去查看的时候差点栽进去,卫琳琅想到,朴昌就跟她差不多高。
原先挤在这口石棺旁的人此时已经又聚拢在了旁边跟第一口石棺相对的那口边,故技重施打算合力开棺查看。朴昌当然也是急先锋之一。
卫琳琅失笑:“这里面到底装着什么呀!他们的表现也太奇怪了。”这么说着,她心里也更加好奇了。
常棣比卫琳琅高大约一个脑袋的距离,他抬高火把,探着头随意向石棺里瞥了两眼,便弯下腰来用没拿火把的那只手轻松地将卫琳琅竖着抱起来:“我举着你,你看看。”
卫琳琅扶着常棣的肩背,坐在他单手的有力臂弯间,极其方便地便看见了石棺内的样子。
石棺的用料是实心的厚重无比的整块巨石,表面粗糙不平,原本白灰色的色泽在数百年的积尘污染下几乎看不出来——这指的是外部,石棺内部居然可谓gān净,只有在边边角角上有墨绿色青苔和风化痕迹。在每个面的四个角上,都雕有乌芍花的浮雕,jīng美异常。连普通石棺都如此煞费苦心,不难想象当初大夏的国力是多么富庶。
总之,这样gān净的棺材是不可能安放过尸体的,这个结论教人安心。
当然这结论也不致教人振奋,因为石棺里面是……空的。
说空的其实也不准确,卫琳琅纠结地看着石棺底部因为放置太久而变得与石棺浑然一体的几块金属钱币,锈蚀的程度早已无法被辨别出是什么材质,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几块锈在棺底的金属钱币是不可能拿得出来了。
常棣没绷住笑:“刚才朴昌肯定是不信邪想要把它们抠下来……”
卫琳琅接口道:“所以才差点栽进去!哈哈哈,朴昌那个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