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榆看了他一会儿,连忙又转向林校长,“我并不认识他,他关我的工作什么事?”
“是这样的,裘先生有件事想要麻烦你。”林校长还是露出他那惯有的笑容。
张家榆锁着秀眉,瞟向裘皓,“请问你有什么事吗?你我素不相识,就算有事,你为什么偏要找我?”
她对男人始终不曾接近过,因此,无法理解他脸上挂带那抹邪笑意味着什么?他来找她究竟又有什么目的?
“听说你主攻教育学,对教育一定很有研究了?”裘皓潇洒地爬了爬头发,恣意地说。
“不敢,我只能说它是我的兴趣。”张家榆冷冷地回道。
“嗯——是这样子的,本人最近对教育这门学问也突然产生了兴趣,却不知从何下手,所以想请教你。”
“你有兴趣?”她一副怀疑的模样。
“难道张助教不相信?”袭皓故意扬高声调。
“是这样的,裘先生最近有计划致力于残障教学,他甚至想把自家的一块地捐出来盖启智学校,为此,他特地想进修一下,所以,才来我们这儿请教你。”
就连林校长也帮着他说话,这让张家榆实在是无言以对。
“可是,全台湾从事这方面研究的人这么多,他为何要找上我呢?”张家榆叹了一口气,不耐烦地又道:“裘先生,真的很对不起,我的能力有限,可能帮不上忙,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其实,也不能说她对他成立启智学校的计划不感兴趣,而是他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实在让她受不了。
“你太伤我的心了吧?我可是千打听、万打探,才知道有你这号顶尖人物可以帮我,你居然就这么一口气回绝了我,这教我如何继续这项计划呢?”
裘皓大叹不已,又在卖弄他逗趣的肢体动作,可惜,面对像张家榆这样的木头,却完全制造不出一滴的“笑”果。"
只见她依然是那副高高在上、公事公办的冷漠姿态,冷冷地挑起眉,“坦白说,我很欣赏你有这样的雄心壮志,但是,请你千万别扯上我,我实在是分身乏术、自顾不暇。我相信还有许多对这方面有研究的人才能帮你实现梦想,对不起,我还有事,先离开了。”
张家榆霍然站起,向林校长颔首致意后,转身便离开了校长室。
裘皓这时候的表qíng却只能用“瞠结舌”来形容,这女人傲慢的态度算是撩起了他高昂的挑战yù。
姑且不论她的模样、长相如何,他最咽不下的就是被她抛到脑后的这口鸟气。
征服地,刹那间彷佛已成为他此生最大的野心了。
“林校长,我去追她。”扔下这句话,他飞也似的追了出去。
好不容易,他在校园里的某条小径上找到了她。
“你还真能跑啊?裘皓再也装不出君子风度,猛力抓住她的手腕,让她不得不正视他。
他嘴角乍起一抹似笑非笑的表qíng,“何必走得那么急,我又不是个怪shòu,你gān嘛怕成这样?”
张家榆的脸色瞬闻变得苍白,她急着想抽回手,却力不从心,“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快放开我!”
他俊美的双眸闪过一道趣味的光芒,“如果我偏不放呢?”
“我说过,我们素昧平生,根本没必要扯在一块儿,原来你只是个登徒子,什么建立启智学校,全是鬼话!”
张家榆透过黑框厚片跟镜怒视着他,彷佛自己已遭受了无礼的侵犯。
“我说的可不是鬼话,你也知道现在社会上最缺乏这种教育机构,想不想造福那些人,就全看你了。”他的话语含着qiáng烈的威胁。
“你太过分──”她简直快气炸!
“我倒觉得自己挺有爱心的。”他装作一脸无辜的模样。
“我不想和你有任何牵扯,你别拉拉扯扯的,放开我。”张家榆被他灼热且有点放肆的注目,盯得有些怏然且困窘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