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不明白,他为何来得那幺勤?
她望了望躺在chuáng上刚睡着的爹爹,连忙对他小声说道:「左阳爵爷大驾光临寒舍,但实在不能请你进去坐,你还是请回吧!」
「哟……过河拆桥了?」
他眼一瞇,笑得让人陶醉神往,但眸底的那道寒光却犀锐地she人她心窝。
「小女子不敢,我们去外面谈好吗?」一方面是怕吵醒父亲,一方面又担心这里的空气污了他的矜贵,只好将他往外带。
「又得去外面?」
左阳挑起右眉,淡淡地扯笑,「好吧!这屋子似乎总是容不下我。」
「不是这样的!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为什幺要……」蝶雨明白他分明是明知故问,偏偏自己却又笨得常被他随意的一两句话给挑逗得心神不宁。
「哈……」他霍然大笑,转身步出屋外。
蝶雨快步相随,才跨出家门,他便抓住她的手往街上带。
她一惊,紧张地问:「你又要带我去哪儿?放手啊!」
「跟我回府里,今儿个咱们府里庆祝百花祭,我特地前来要你一块去观礼,怎幺样?这面子够大了吧?」他带着笑意说。
「我不能去!」她用力甩开他的手,打算返回家中。
「你给我站住。」
左阳矫健的几个步伐,立刻追上她,猛地扣住她的肩,「为什幺不能跟我一块走?难道非得要憬封来这儿请你,你才肯赏脸?」
他凌厉的眼光凝注她,眼神一冷一炽地jiāo替着。
蝶雨芳心一震,瞬间像漏了一个节拍,她不明所以地问:「左阳爵爷,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幺,为什幺又牵扯上了憬封贝子?」
「你是在为他说项,还是在指责我的不对?」左阳瞇起眼,两道慑人的目光与她对视,令她感到万分无措。
「爵爷,我不是这个意思,而是我根本就走不开啊!」她由于害怕他眼中的凌厉,因而软了语气。
见她有了明显的改变,左阳这才扬起唇,笑得幽魅,「如果你真的只是顾虑这点,那幺你大可放心,我已派了人前来照顾你爹。」
以他向来的行事作风,只要是他想要的东西,便绝对要得到手,不管是用任何的方法,即便是穷极一切,他也要达成目的。
对她这种烂理由,他自然早已有了防备。
「不行,我爹他只要我照顾,任何人他都不放心的,否则,那天他也不会因而病qíng加重啊!」得到了一次惨痛的教训,她再也不敢重蹈覆辙了。
「说到这儿,听说你爹经过寇喀大夫的医治后,病qíng已大为好转?」他危险的俊眼突然化为一丝冷冽。
「是的,寇喀大夫真是一名神医,才几帖药就将我爹的病qíng给控制住,改天我真该带份礼去谢谢他才成。」
蝶雨心底对寇喀大夫充满了感激,如今一想,她为爹爹远走北京城真是对的,刚开始的所有犹豫也都迎刀而解,她认为她真是不虚此行。
左阳嘴角衔笑,眼神却是冷漠无比,「看来你可以对所有人充满感恩,对寇喀如此,对憬封也是如此,那对我呢?你可有一点点回报之心?」
他俊薄的唇角勾起一道冷冽的笑弧,狭长的眸光锐光内敛,有趣地打量着她那怔仲的神qíng。
蝶雨双唇微颤,轻轻回道:「这是当然,你的恩qíng我也将永挂于心上。」
「可是,你的表现怎幺让我感觉不出有半点感恩之心呢?」他眉梢一撩,邪魅的笑容随即晕开。
蝶雨仿若又受到一次重创,立即连退数步,双颊显现出一丝苍白,「小女子当真是将所有的感激之心放在心上,却因能力有限而无以回报,所以——」
「耶!不用对我解释这幺多,我只要你对我表现出真心,接受我一次的邀请,怎幺样?」陡地,他长臂一展,轻巧地将她锁进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