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拾眼,她又看见老板沈达微微扬起暧昧且神秘的嘴角,缓缓向她走来,简直是让她无路可逃。
“昕婕,你来了?我还以为你今天早上没法子上班呢!”老板沈达话一出口,立即惹来四周的女同事咯咯笑个不停。
林昕婕却只能像个白痴似的留在原地听他们胡说八道。
“你们不要乱猜,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她立刻筑起心墙,浅笑的脸已绷紧成不悦的线条。
“你又何必隐瞒呢?教教大家嘛!看看我们能不能也学学你,钓个金guī婿。”事务所内一位最爱聊八卦的同事也跟着起哄。
“我和他之间真的没什么,我们不过是出去吃顿饭,信不信由你们了。”
林昕婕脸色发白,紧紧抓着皮包,快步溜进了她那组的小办公室内。
才进门,她又对上严岚那副冰冷的脸色。
严岚故意拔高声音,睥睨地说:“别以为仗着有人靠,以后工作就能怠慢了。”
说穿了,严岚因自己年纪一大把,却找不到心仪的对象,所以,一直把比她年轻漂亮的林昕婕当成死对头。当她得知享誉政商界的huáng金单身汉楚羿塘竟被她钓到手,心底的那股不平与怨恨自然更加深了。
“严姊,我不会的,你放心吧!”她立刻坐进办公桌内,拿出一些报表和帐册,正要进行核算时,她桌上的电话突然响起。
她心头一惊,却不明原因地害怕拿起话筒,更怕听见她不想听见的声音。
“怎么不接电话?吵死了。”严岚睨了她一眼道。
林昕婕没办法,只好拿起话筒,胆怯地应了一声,“喂!我是林昕婕,哪位?”
“我才送你回家,你当真不听话的跑去上班了?”电话里传来楚羿塘的声音,让林昕婕心下一惊。
事实上,他并没有在昨晚送她回家,硬是bī着她留下睡在他身旁直到天明。
“你究竟想gān嘛?饶了我好不好?”林昕婕不自王地提高音量,却也引来了严岚的注意。
“咦?我这可是关心你耶!你gān嘛狗咬吕dòng宾啊?”他用他那骗死人不偿命的魅惑嗓音说道。
“我不要你关心,一丝丝、一点点都不要,你省起来自己用吧!”
当她发现严岚和另一位同事投she过来的眼神时,想压低声音却已经来不及了,她懊恼十足的瞪着电话,真想就这么摔出去。
“如果是生在古时候,我已经是你的老公了,你怎么还能说出这种薄qíng寡义的话?”看样子,他根本没将她的怒火看在眼里。
“你——”林昕婕正想破口大骂,却发现场合不对,立刻收了气焰,改以无奈的语气道:“我不知你要gān什么,但现在是我的上班时间,请你别打扰我好吗?”\
她正要挂电话,却让他的一句话给煞住了动作。“你知道吗?刚刚你弟弟来找我。”
“他找你gān嘛?”
“还会有什么?如你所想的那般,兴师问罪啊!”由楚羿塘的语气听来,他似乎并未生气。'
她的心差点跳出来,急促地问:“他有没有闹事?你快告诉我啊!”
他逸出一丝淡笑声,嗤冷地说:“他何止闹事?简直是把我公司给闹得天翻地覆了。”
林昕婕闻言,持话筒的手隐隐颤抖着,胸口更是揪得死紧。
她担忧地又问:“你可以告诉我他弄坏了你们什么东西?价值多少?我赔给你。”
“一只宋末的青玉花瓶,你赔得起吗?”他放低声音说。
“什么?他砸破……骨董花瓶?”
她在心底大叹,这下完了!如此名贵的骨董,就算卖了她,她都还不起呀!
“没错,花瓶现在已成了一摊碎片躺在我脚边,还等着人来清理呢!”他的语音平稳,让她听不出他心里的想法及真正的意图。
“那他现在人呢?你该不会是已经把他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