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是任谁也帮不了我的忙,我会自己想办法解决。”他突然站起,在烟灰缸里捻熄烟头,打算离开。
裘皓爬了爬他那头冲天的怒发,浮躁地喊住他,“你不说也成,我可以自己去问她。”
楚羿塘猛然回首,眉宇一皱,“你尽管去问,我倒想看看她无耻到什么地步?又如何向你抱怨?”
他的声音低沉得让人心中一震,裘皓自觉此事并不单纯,正想追问,苗天擎倏然按住他的手,请他稍安勿躁。
裘皓只好放弃追问,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开.
而楚羿塘的心qíng更是没来由的烦郁!他自知自己对林昕婕做得太过分了,但他生平第一次想试着才付出感qíng,却遭到这种结果,试问,有哪个男人忍得下去?
林昕婕衣衫不整的被送回家里,第一个撞见的人竟是她最不想遇见的林昕臣。
她紧紧抓着被撕裂的上衣,闪过他想迅速进入房间时,却被他猛地喊住。
“姊,你怎么了?”他抓住她的手,眼底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老天!她怎么会变成这副样子,活像被人qiángjian了似的,林昕臣在心中暗忖。
“没……没什么,我想回房休息,你放开——”她不愿多说,可是他却不肯放过她。
“究竟是谁把你弄成这样?难道是……楚大哥?”好不容易他对楚羿塘有了几分好感,况且姊姊也已经认定了他,为什么他还要用这么粗bào的手段来对待她?
“不……不是他……”泪水模糊了双眼,她qiáng忍着不让它滴下,qíng绪却无法抑制的激动起来。
“那是谁?你告诉我啊!我非去把他揪出来宰了他。”林昕臣气得脸色涨红,莽撞的想去为姊姊出气。
她被他这句话吓出了一身汗,连忙抓住他的手,“你千万别乱来,没有人伤我,也没有人得罪我,是我自己走路不看路,差点被车撞了,所以,才会变成这副láng狈样。”
她与他之间的事已经搞得一塌糊涂,她实在不愿意林昕臣又来掺一脚,那只会让整个qíng况变得更混乱。
至于楚羿塘误会她,她已无从解释起,这种被误解的心让她此刻只想一死了之,但她肩负的责任太大,她有个躺在病chuáng上的老母亲,还有一个正在半工半读的弟弟,她怎么能割舍得下呢?
“被车撞!你不要把我当作三岁的小孩来骗好吗?刚刚我明明看见是楚大哥的轿车送你回来,你在哪儿出的车祸?”
面对弟弟的咄咄bī人,林昕婕只觉得无力招架。
哦!若老天怜悯她,何不gān脆让她像个泡沫般消失算了,她一点也不眷恋这世间的一切,对她而言,这段人生留给她的只是一种猜忌与不信任的心痛。
想到这,她已泪眼婆娑,尤其是他冷冽的表qíng无时无刻不浮现在她脑海,只要心头一掠过他刚才霸道残酷的对待,她就感到心疼莫名、悔不当初。
“你怎么不说话?你说话啊!你还有我这个弟弟,我可是不容许任何人欺负你。”林昕臣抓住她的双肩,一步步的bī问她。
“别问,我求你别再问了……”她以双手捂住耳朵,眼泪已湿透了整张小脸。
“你愈是不说我愈要问,如果你再坚持保密,那我现在就去找他,当着他的面弄清楚这件事的始末。”
“不——如果你还想让我活下去,就别再bī我了,求你行行好,好吗?”林昕婕一把推开他,颠簸地奔回自己的房间,将自己锁在里面,不断的哭泣……
林昕臣却不肯罢手,猛敲着她的房门,“姊,你不能就这么自认倒霉,如果他真的欺负你,我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他没有欺负我,我说这这一切跟他毫无关系,你不要再任xing闹事了。”她隔着门又羞又恼的大喊。
“你就是这个样子,就算天塌下来也只让自己承受,我看哪天你被人卖了都不知道。”他愤懑地说。
“你走开,不要再来烦我——”林昕婕抱着头,整个人栽进棉被里,她在心中暗忖,如果她此刻患了选择xing失忆症,那该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