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我是听说你姊姊和那个姓楚的闹翻了是不是?”杨季云小心翼翼地探问。
“别提他,一提起他我就满肚子的火,他仗着有几个臭钱就在那里呼风唤雨的,简直就是个王八蛋。”林昕臣边骂边磨牙,对楚羿塘的恨意已完全表现在脸上。
“你们姊弟与我相识多年,容我说一句不怎么中听的话可以吗?”
“你说。”
“你不能就这么任你姊姊被人欺负,而没有一点反击啊!”杨季云眼露狎光,那神色邪佞又危险。
“怎么反击?用jī蛋去碰石头吗?”林昕臣讪讪一笑,不是他妄自菲薄,而是这社会就是如此,向来是qiáng凌弱、大欺小。
“我们不必用钱跟他对抗,何不利用脑袋让他永远翻不了身?”杨季云渐渐露出了狞笑。
“你的意思是?”他不懂。“我的计画是这样……”杨季云附在林昕臣耳畔,说出了他的想法。随着他一句一字的吐出,林昕臣的眼睛却愈睁愈大!“你说什么?你要——”
杨季云霍然捂住他的嘴,紧张万分地说:“你不要命了,这么大声嚷嚷给人听见了,我们的计画还要不要进行呢?”
他愣愕了半晌,这才找回说话的能力,“这样不好吧?虽然我不喜欢他,但若使出这种手段,未免太小人了。”
不知为什么,他一听到杨季云的主意,一股寒意便从脚底往上直窜,震得他头脑发胀,完全乱了主意。
“你就是这样,像个胆小鬼一般,难怪会任人欺负。”杨季云见他有退缩的打算,只好使出激将法。
他有把握,只要除掉楚羿塘,就能拥有林昕婕,即使得不到她的心,他也无所谓,杨季云深信感qíng是可以慢慢培养的,少了那小子霸占她心里,他的机率就大多了。
如今,他就缺这临门的一脚,而那便是林昕臣的帮忙,以便颐利将他的眼中钉彻底拔除。
“这事不会有问题吧?我可不希望我姊姊因此而伤心难过,更不想让我卧病在chuáng的老妈为我cao心。”林昕臣思前想后,怎么都觉得不妥。
杨季云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急躁,霍然站起身道:“那就随你了,算我白cao心好了。下次如果林昕婕再被他欺负,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林昕臣一急,猛然喊住他,“杨大哥——好!我答应你。”
杨季云湛烁的眼瞳突然一亮,立即转过身道:“不反悔?”林昕臣点点头,毅然决然地说:“绝不反悔。”
杨季云拍拍他的肩,“放心好了,你只要负责将他引出来,开车的事jiāo给我。”
林昕臣认了,既然决定孤注一掷,他就不容许自己再退缩了.
“我说羿塘,我好好的一个病人jiāo给你,怎么突然不见了?这事你可得负责啊!”
齐隽昨天出诊回来,就从护士口中得知林昕婕离开的消息,以及当时楚羿塘愤怒的表态,可想而知这又是他惹的祸,他当然得找这个始作俑者兴师问罪啰!
“你说什么?她不见了!”昨天他是被她气得乱了心神,当他走出医院大门后才发觉自己的莽撞,可是,他又找不到理由回去,或许是自傲这两字卡在心底的缘故,最后,他只好闷着头开车回家。
“你前脚走了没多久,她后脚也跟着离开了。”齐隽拿起桌上楚羿塘珍藏多年的名酒,浅尝了一口。
“那她呢?安全到家了没?”
真要命!他是怎么搞的?为何脑海里纠结的全是她的影子?
“我哪知道?今天我来就是要问你啊!”齐隽眯起他那犀利的双眼,端详楚羿塘忧心如焚的神qíng,心中不禁暗忖,好个作茧自缚的家伙!
“你——”楚羿塘用力击了下手心,后悔自己的任xing,他千不该万不该丢下她,一个人离开的。
“我说羿塘,你明明就是喜欢她、关心她,何必那么拗呢?有什么误会好jian解释开不就成了,你这么做只是顾及颜面,但你并不快乐对不对?”齐隽说了一句楚羿塘死也不愿听见的话语,却也字字深入他的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