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说的,那我走罗!”
递给她一个长长的飞吻,他跨足出去,也将风妮仇视的目光挥别于身后。
骆子尘坐上地下铁,通常在纽约城里他不爱开车,因为塞车的qíng况甚是严重,他不爱杵在小小的车身内做漫长又无味的等待。
约莫一个小时,他在delanceyst下车,所在地点谓之“下东城”。
这里大多为犹太人的居所,一间间小小的斗室相邻,狭隘却不显杂乱,形成纽约城中另一种风貌。
而人称“陆老”的陆雄,就隐居在这里头。
敲了几记暗号,陆老房舍的铁门霍地敝开,骆子尘快步闪了进去。
“我就知道你这小于今天会来。”在一张大办公桌之后扬起了一道沉重年迈的声音。
“陆老还真是神机妙算。”骆子尘帅xing一哂,缓步走向他。
“后天那批家伙就要开始行动了。”未经骆子尘开口,他已主动告之。
以做线人的敏锐度看来,他是极为成功的。
“确定?”
“你这小于怎么越来越不了解我了,不定的话我敢说吗?”陆老挑高一眉,已花白的发丝微微一动。
他担任线民三十年来,消息从无失误的纪录,不仅如此,再怎么艰难
的任务,他都能在最短的时间内顺利完成,也因此才会成为黑白两道最炙手可热的线民人选,更因为自己曾得罪过不少道上大哥级人物,最后只得遁隐到这种暗无天日的地方。
能怨天尤人吗?不,他从没这个念头,因为他热爱这种深具挑战xing的工作。
就像现在,他一个人窝在这种地方,亦不忘暗中从事秘密线索的调查。
“对方到底是谁?为什么一定要我亲自来这里,你才肯透露?”骆子尘倒是有点心急地想一探究竟。
“日本崎村组。”
“崎村组?”骆子尘很惊讶,坦白说这名字他并没听说过。既是默默无名之辈,又何足挂齿?
“没听说过是吧!他其实和黑帮的崛起qíng形差不多,但是他们多采用较偏激狠毒的手段来获得他们想要的东西,因而在这数月间突然窜起,在日本九州一带已颇具地位与势力。”
“这么说这次的行动又是他们想更向前迈进一步的手段罗!”太过牵qiáng的结果只有害处,骆子尘已能断定崎村组未来的路已到了尽头。
“正是如此。与他们接头的对象更为棘手,听说是俄国党兵,据我所知,他们将武器以廉价卖给畸村组,好做为建党基金。”陆老递给了他一片cd,“崎村组的所有资料全都在这里面,就因为他们的恶行大多,我一时无法说得详尽,所以要你来取。喂,你多久没来看我了,久久让你来一趟还嫌麻烦吗?以前薏拉在的时候,怎么从没见你嫌过?”
“陆老——”骆于尘玩世不恭的眸中突然泛起一阵悲qíng。
杜薏拉与陆老既为舅甥关系,他当然也清楚杜薏拉的死带给骆子尘一段非常落魄的过去,不仅落落寡欢,更是自bào自弃,也因此他曾与骆子尘约法三章,除非他从悲伤中走出,否则他将对他断绝任何线索。
但他知道这小于仍忘不了杜薏拉,失去她的痛始终未曾消褪。
“那么多年了,你还是忘不了她?”
陆老审视着骆于尘,虽然别人看不透他,而他可是对这小于心里的苦涩一清二楚,但他更清楚骆于尘对杜薏拉只是种封闭的责任,应该还淡不上感qíng,麻烦的是这小于搞不懂自己的心。
“或许哪天得了健忘症会快些。”他gān涩的笑说,敛去伤痛的脸上又重现该有的潇洒轩昂。
“还会说笑话!”陆老抓一抓已花白的眉,“不错,表示你还有救。”
“陆老你放心,我不会再沉沦于感qíng中。”骆子尘当真怕了,他不愿再尝到另一次生离死别的痛苦,所以他游戏在男女qíng色中,将自己设定在无qíng却也滥qíng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