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找人。”
“不是在下不肯,而是接下来我得加快脚程,姑娘跟得上吗?”他不是贬低她,而是实话实说。
她闻言心口一震,“我知道了。”
听他这么说虽然失望,但花绣琦也只能承认自己的武艺不jīng,“那就不勉qiáng大侠了。”
转过身去,她闭上眼假寐,心qíng好凌乱!果真是自己不济的武功碍了事,要她怎么对得起还在受苦的爹娘?
算了,别再想了,还是快点睡,明天好早点动身,以后的事以后再烦恼了。
***
阳光探了头,照在花绣琦的脸上,她徐徐张开眼,才发现石彻已经不在了。
“讨厌鬼,连要走也不打声招呼。”忍不住碎念了句,花绣琦才站起来便发现身旁多了个窝窝头。
他知道她没东西吃吗?花绣琦拿起它咬了一小口,虽然有点硬,但是勉qiáng可以果腹,“算了,我收回刚刚讨厌鬼三个字。”
吃完,她找到附近的一条溪流,蹲在溪边洗脸,并将水壶盛满水,打算继续赶路。
走到岔路时,她又一次愣住,天……这下该怎么办才好?
往左?往右?她该投石子决定吗?
“往右边的路。”突然,石彻的嗓音响起,让她愕然的回头。
“你……你还没走?”
“我去摘些野果。”石彻看她身上背着简单的包袱,“接下来的路上一样荒芜,难不成妳都没准备吃的在身上?”
“我……”她摇摇头,“我没有独自出远门的经验。”
听她这么说,石彻的心蓦然一提,她原以为他会可怜她的状况让她跟着,哪知道他却说:“妳还是先回去准备好了再出发吧!”
语毕,他再次越过她往前走,花绣琦生气的对着他的背影做了鬼脸,然后不服气的故意跟在他身后。
没多久,她发现他愈走愈快,距离已拉远到就快看不见他了,看他走得这么轻松,可她为什么追得这么辛苦呢?
就在这瞬间,前方传来打斗声,她好奇地加快脚步往前走,竟意外看见好几个人围攻石彻一人。
可恶,又是哪来的杂碎?!他可是她的救命恩人,她怎能视而不见?
她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石大侠,我来帮你……”
“不必……”石彻非但不感激,眉头还紧蹙了起来。
“哈……没想到云河大师的大弟子居然还要靠个huáng毛丫头来救?”对方激狂的笑声还真不悦耳。
“什么?你就是云河大师的大弟子?”乍闻云河大师这四个字,花绣琦震住了。
她爹虽非云河大师的弟子,却曾在他的师弟山颠大师底下习武三年,当时她爹就听说云河大师武功盖世,连山颠大师都不及其十分之一,偏偏他从不收徒弟。前阵子她又听爹提起,云河大师突然破例收徒,甚至在短短几个月内将所有的武功传授给他,之后便闭关,不再出现。
石彻瞇起眸凝睇她一眼,“妳快走。”
“是呀!还是快走吧!huáng毛丫头。”对方一副贼头贼脑样。
“什么huáng毛丫头,我可不小了!”花绣琦气道,摆开架势,“我偏不走。”
“妳别多话,快走开。”石彻还真受不了她,不但不识好歹,还笨得想逞qiáng。对方一共有五人,且功夫都不弱,他可没自信能保护她。
“我是好心帮你。”
“不需要,妳只会妨碍我。”石彻口气放狠。
她心头一酸,当真被伤了,“好……我知道了,不妨碍你就是。”
她只好挂着心看石彻与他们对打,瞧他身轻如燕的在空中回击,令对方防不胜防的中了他的掌风。
虽然她武功不济,但她爹曾教过她,练武者若下盘稳固,任何功夫都难不倒他,而瞧石彻下盘沉如钟,时而出招、时而闪躲,迅速矫健,但是重心始终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