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逃过马蹄的践踏,小宇仍吓得大哭出声。
“不哭不哭,没事了……”她不停安抚道。
“绣琦姑娘,你没事吧?”大叔和大婶慌张的跑了过来,一眼就看见花绣琦手臂上流了血,“天,你受伤了!”
“我没事,看看小宇吧!”花绣琦摇摇头。
“有你护着他,他没事,只是吓坏了。”大叔淌下泪,“真的谢谢你,如果不是你,小宇已经成了马下……”说到这儿,他已心悸的说不出话来。
“我看姑娘先和我们回去疗伤,等伤好了再出发。”大婶劝道。
“不了,这点小伤没关系,我不能再耽搁了,”她摸摸小宇的头,“以后不要再乱跑罗!”
“嗯,谢谢花姐姐。”小宇余悸犹存的点点头。
“那我走了,回程时我会再来看你们。”和他们道别后,花绣琦继续她的行程。
转过街口,她再也忍不住的靠在墙上呻吟着,“好痛……”卷起袖子,这才发现左手臂已磨掉了一层皮。
忍耐,一定要忍耐!拉下袖子,她再度举步住前。
半个时辰后,她痛得坐在大石上,再度卷起袖子检视伤口,“好像愈来愈严重了,身上又没药,该怎么办才好?”
突然,一只药瓶出现在她眼前,她惊疑地抬头一看,立刻面露欣喜!
“师叔,你还在!该不会……该不会你一直暗地里关心着我?”花绣琦赶紧将药瓶接过手。
石彻被她这一问,表qíng突地僵住,接着才摇摇头,“姑娘,我刚刚进这村子找个人,临走时正好看见你搭救孩子的一幕,别多想了。”
“找什么人?”她好奇地又问。
“别问太多。”见她光拿药瓶动也不动,他不禁叹口气,“来,我替你上药吧!”
花绣琦怔怔地望着他为自己上药,一颗心怦怦跳着,就这么痴痴望着他,也不知道他何时上好药,还为她包扎好了。
“可以了。”石彻收起药瓶,“这几天先别碰水。”
她看他站了起来,随即道:“能不能让我跟着你?拜托。”
他定住脚步,回头道:“我说了,我不想有个跟班,你还是自己走吧!”
“可是好几次我们都不期而遇,这不就代表我们很有缘吗?”察觉他拒绝的态度少了之前的决绝,给了花绣琦几分信心。
“你还真有韧xing。”石彻心想这辈子没见过像她这样的女人,既无知又大胆!
“没办法,我就是这样。”花绣琦耸肩一笑,“那么你是答应了?”
“你不会再动不动就晕倒吧?”他可没时间等她清醒过来。
“不会,以后再也不会了,上次是意外。”她赶紧举手发誓,没想到又扯痛伤口,令她皱起眉。
“怎么了?”他双眉一蹙。
“没,只是不小心而已。”她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尖。
“一下是意外,一下又是不小心,你还真不简单。”石彻打量她好一会儿才问道:“现在可以走吗?”
“可以,当然可以,就算用跑的也行。”她立刻跳了起来,不希望让他觉得自己只是个大麻烦。
“那走吧!”
“是。”她背起行囊跟着他,开心得嘴角都弯起了,但走着走着她又想起爹娘的安危,轻愁又拢上眉间,“师叔……”
“我只答应让你跟,可没要你喊我师叔。”石彻认真的纠正她。
“不要这样,就让我喊你师叔,要不然我们孤男寡女一起上路,别人会说闲话的。”她采取哀兵政策。
瞧她一脸的古灵jīng怪,明知道这不过是她的藉口,他却说不过她。
“到底怎么样嘛?”她怯怯地等着,好怕他开口要她滚蛋。
“随便你,叫归叫,但我不会教你武功。”像是对她jiāo代清楚了,他转头继续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