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佩亭赶紧从这样漂亮的装潢中回过神,直接找到厨房,当看见那台华丽气派与整个厨具一体成型的冰箱,忍不住轻喟一声,「汉武帝金屋藏娇也不过如此,可我却没有陈阿娇的地位与美丽,待在这种地方,还真是坐立难安。」
记得上回严秘书提过,赵赫修午时会来此用饭,那么她应该利用中午之前的时间做好准备。
打开冰箱,里面的食材还真是丰富,看来严正已经将他喜欢吃的东西全备齐了,根本不需要她伤脑筋。
随便拿些食材出来,她做了简单的三菜一汤,才刚解下围裙,就听见客厅里传来开门又关门的声音!
难道是他来了?
这么说他手上也有这里的钥匙?!
吕佩亭赶紧洗了洗手,才走出厨房就看见他果真站在外面,瞧他一脸邪dàng的笑容,她之前所做的心理准备完全破了功,紧张的qíng绪登时升到最高点,胸口起伏不定。
「你……你来了?」她嗓音微哑,又看看他身后并无其他人,不禁又问︰「只有你一人吗?」
「要不然你还希望多少人来这里陪你?」他撇嘴一笑。
「不是……我的意思是通常你身边不是都有好几个保镳?」她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
「我来和我的午妻幽会,他们不需要跟来。」他微眯起眸子,彷似已闻到饭菜香,「嗯……我闻到饭菜香了。」
「严秘书说了,要我准备好饭菜等你。」她偷偷瞧着他,今天的他西装笔挺,看来是刚从公司过来的。
「那去吃饭吧!」他脱下西装递给吕佩亭。她随即拿到角落的衣架挂上,眼角余光透过落地窗瞧见楼下停了辆豪华轿车,车旁站了两名黑衣人。
这么说来他还是有保镳跟着,只是没有上来而已。
赶紧回到厨房,她将饭菜盛好端上桌,看着他沉静的表qíng,小声说道:「可以吃了。」
然而,他却定定地望着她,没有动筷子的意思,吕佩亭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怎么不吃呢?该不会……你以为我在里面下毒?那我先吃好了。」
虽然她有点恨他却更感激他,他既然帮助了她,她又怎会做出这么泯灭良知的事!
拿起筷子她正要夹菜却听见他说:「等等,你是不是电视剧看太多了,要不要再拿根银针试毒?」
被他这一说,她一张脸变得尴尬,「我只是……」
「我看你一直站着,怎么会有食yù呢?」他半眯着眸子,指着前面的椅子,「坐吧!你不是我的佣人。」
「是。」她听话的坐了下来,见他终于动筷子,她也跟着一块儿吃。
吃饭时,她不时观察着他大概爱吃什么样的菜,然后悄悄记在心中。
但是吃过午餐之后,吕佩亭还是无法控制地紧张起来,就不知道他接下来会不会向她提出尽「午妻」的义务?只好躲在厨房里默默洗着碗,尽可能拖延时间。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将水果端出去,「请吃水果。」
瞧她那副紧绷的表qíng,他忍不住笑,「你到底在紧张什么?怕我对你怎么样?」
「我……」发现他那对眸子宛似深不见底的潭水,眸心的光芒更是深奥难懂,让她不知道该怎么说。
「好了,别把自己绷得这么紧,好像我会吃了你似的。」他勾起一丝笑影,「虽然我在你父亲眼里不是个东西,但我却不会为难自己的女人,除非……她做错事。」
「我知道。」她静默地说。
「对了,你父亲何时动手术?」他叉了片水果,随口问道。
「再过三天。」她敛下眉眼,「不过,我真的很担心,他似乎因为不想拖累我,完全没有求生的意思,口口声声说他该走了。就怕他抱着这样的心qíng,又如何熬得过手术?」
「哦!」他轻轻一哼,「没想到如此qiáng硬的人在生一场病之后就变得这么软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