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包袱走出屋外,为了不bào露行踪,她转往后门的方向,避开一些来来去去的下人,好不容易出了山庄,看看愈来愈暗的四周,柳运溪到底在哪儿?
往前走了一段路,遇见几个孩童在巷子奔跑着,她立刻走向他们,“有谁能回答我的问题,我就把这锭碎银子给他去买糖哦!”
“你是谁?坏人吗?”孩童停止嬉戏,其中一名较大的孩子护着弟弟妹妹们。
“你看我像坏人吗?”她微笑,又道:“我只是问一个问题,有没有愿意回答我?有人知道柳运溪在哪吗?”
“我知道。”其中一名孩童举手道。
“你可以告诉我在哪儿吗?”花绣苑认真等待着他的答案。
“从这条巷子直走,再右转,那里有一棵大榕树,榕树后头有条小径,从那里走过去就到了。”孩童比手画脚地说着。
“我知道了,谢谢你。”花绣苑笑着将碎银子放在他手上。
在孩童们的目送下,她挺直腰杆,朝柳运溪的方向前进,希望接下来的路途可以顺顺利利的。
***
月落星沉,破晓时分,曙光悄悄露了脸。
入秋后,落叶也多了,下人们在山庄的园子里扫着落叶。
庆嫂端了早膳去花绣苑房里,可敲了半天门,却不见花绣苑前来应门,她心里有着不祥的预感。
“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该不会病得爬不起来了?”她立刻撞开门,发现里头没有半个人影,“咦?那丫头去哪儿了?”
在庄内前前后后找了遍,都快正午了仍不见她的踪影,有人在山庄内消失,她能不禀报庄主吗?
她立刻前往大厅,见庄主正在品茗,她敲了敲门板,“庄主,我有事要向您禀报。”
“进来吧!”慕亨说道。
庆嫂走进大厅,恭敬地道:“那个……上回那个耍祭神,后来留在洗衣房做事的姑娘,庄主还记得吗?”
“我记得。”慕亨的眼睫微颤,似乎可以预测有事发生了。
“她……那位姑娘离开了,也不知去了哪儿。”她赶紧说道。
“什么?她离开了?!”慕亨的表qíng瞬变。
“对,她一句话也没jiāo代,还真让人担心哪!”庆嫂心急不已。
“她离开之前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慕亨又问。
“之前……”她想了想,“之前她病了,整天待在房里休息,当晚我还去看过她,和她聊聊。”
“聊了些什么?”他的目光一湛。
“呃!聊何家庄的事。”她被他这一盯,心开始扑通扑通跳着。
他握紧拳,“还有呢?”
“还有……”庆嫂为难的摇摇头,“我年纪大了,实在记不起又说了些什么,反正就是闲聊。”
“提过青台砚吗?”他的口气突转冷。
“啊!”她张着嘴,傻傻地点头。
“糟。”他赫然站起,“蒋凉,快备马。”才说完,他便踏出大厅,转往马厩。
“庄主,发生什么事了吗?”蒋凉跟上,一入马厩就见庄主矫捷上了马背,一挥马鞭出了山庄。
蒋凉不知道他的意图,只好跳上另一匹马,迅速跟上。“庄主,您要去哪儿?”
“柳运溪。”慕亨简单回答。
“为什么要去柳运溪呢?”他疑惑地问道。
“因为那是前往何家庄唯一的一条路。”他猜花绣苑因为知道了青台砚的下落,于是决定前往,天真的以为她单枪匹马的去,人家就会将东西奉上。
“又为何要去何家庄?”蒋凉仍解不开谜团。
“因为要把那女人给抓回来。”慕亨猛一咬牙,冷冷说出这段话后,便猛力挥鞭加速往前奔驰。
“那女人到底是谁?刚刚听庆嫂说是祭神的女人,这是怎么回事?”蒋凉也加速跟上,但对于这女人的来历仍是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