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都感到诧异,而花绣苑更是心痛逾恒……她曾说他残忍,但他一点都不。
想起蒋凉凝重的脸色,虽然他说庄主已没事,不过从他紧皱的眉可看出他仍不放心,可见慕亨的伤势有多重了。
“既然庄主没事,那大家先回去歇息吧。今天可以晚些上工。”老裘随即说道。
众人一一离去,唯独花绣苑仍不放心地待在慕亨的房门外。
这时,一名同在洗衣房做事的丫环过来劝她,“别瞧了,庄主不是没事吗?快回去休息吧,等会儿上工打盹就不好了。”
“我知道。”花绣苑点点头,这才依依不舍的与她一块儿离开。
回到房里躺在chuáng上,她却睡不着,不知是不是已过了睡觉的时间,或者仍挂念着慕亨,总觉得胸口象梗着块东西,直发疼着……他救了小女孩……这么说他根本就是善良的人,可为何总是要对她表现得如此冷漠?
究竟哪个才是他的真面目?
她再也待不住地下chuáng,起身梳洗后便来到洗衣房,想知道大伙是否有慕亨进一步的消息?可来到洗衣房时,却不见半个人,她忍着想过去他寝房一探究竟的冲动,一个人默默做着事。
当她在熨衣裳时,不禁想起上回他为她包扎手指,泪水潸潸落下。
一定要好起来,求求你一定要好起来……“花姑娘。”有人喊道,是蒋护院。
她赶紧抹去泪,对他点点头,“我是,有事吗?”
“庄主已经清醒了,”他报了喜讯。
“当真?他醒了。”花绣苑面露欣喜,开心的都快说不出话来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庄主想见你。”蒋凉接下来的这句话,让她浑身一僵。
慕亨想见她?这是真的吗?“你说他想见我?”
蒋凉笑着点头。
花绣苑再也等不及了,拉起裙摆便往外奔去,她脸上扬着笑,是种欣慰又激动的笑。
他受了伤却还惦着她……记着她会为他担心,为他伤神,愿意见她这个老是找他麻烦的女人。
到了慕亨的房门外,花绣苑轻抚了下胸口,红着眼看着房门,轻声说道:“我是绣苑,要进去了。”
她缓缓推开门走进去,就见他坐在chuáng畔,光着上身缚着布条,布条上还隐隐透出血迹。
“很疼吧?”她走近他,看着他的伤势,心痛难当。
“还好。”他朝她伸出手,“过来。”
她看着他的手,又怔怔地望他,“这……”
“怎么?现在还怕我对你怎么吗?真担心的话,就往我这儿重重一捶好了。”他扯着笑,指着自己伤重的地方。
花绣苑捂着唇掉泪,走过去牵住他的手,“是为了我吗?为了拿回青台砚。”
“不是,这一切我早有计划。”他勾起嘴角,“只是因为你而提早进行罢了。”
“如果不提早,或许就不会伤到自己。”她无法形容自己有多么自责,多么后悔。
倘若她凡事靠自己,不要依赖他,他就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你想太多了,我的受伤与你无关,早知道你会这样就不叫你来了。”他瞅着她的脸,“为我伤心难过?”
她重重点头。
“如果拿我跟青台砚相比的话,哪一个比较重要?”慕亨半眯着眸,仔细观察她的表qíng。
“这……这不能相比。”她掩下脸,“我只能说一样重要。”再抬头看见他无表qíng的脸庞,她慌张的说:“生气了吗?但我总不能……”
“逗你的,呵……”他赫然一笑,却扯动自己的伤,差点忿了气儿,“咳咳……”
“小心点。”她赶紧拍拍他的背,又为他倒了杯水,“喝点水会好一些。”
慕亨喝了口,“嗯,舒服多了。”他的脸色转为正经,“其实我找你来,是要请你去做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