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你在这里也已经四年了,弟兄们练功时你时而加入,有时我也瞧见你躲在一旁偷学,再加上近年来我也调教过你几招,我想你一定能胜任。”
林龙说这话时也是信心不足呀,只是镖局里头上上下下可能的人选他全看了,也唯有她最适合。
“可……可……可是我要是一遇上危险时,那些招式大半忘光光了。”她惊退一步,开始找着藉口,之前的“赴汤蹈火”早已丢到八千里外了。
“所以这阵子我必须加qiáng你的武功,你还有一个半月的时间。”林龙走向她,赫然往她双腿膝盖一踢,“蹲个马步让我瞧瞧。”
“呃——”被他这一踢,于珍险些跪下。
“龙爷……我每天都蹲马步-不敢偷懒呀。”她偷瞄了眼蓄着一脸落腮胡的林龙。
“差qiáng人意。”林龙挑眉说道。
“我……我能不能再问一件事呀?”深吸了口气,于珍大胆问道。
“你问。”他双手抱胸。
“我的工作究竟是什么?保的又是什么东西?”吞了口唾液,她小小声地问出口。
“你说,咱们扬州最有名气、最富有,又攀点皇室血统的是哪一户人家呀?”林龙扯唇笑问。
于珍瞧他的胡须在他嘴巴前chuī得飘飘飘的,可脑子却怎么也绕不出这个答案,实在是这些年来她除了在镖局就是回家里,哪有闲工夫出去逛呀。
于是,她用力地摇着头。
“不知道?”他惊讶她的无知。
“是不知道。”于珍无辜地垮下脸。
“唉,就是在东街的‘项府’,项老爷可是当朝退居的丞相,现在的身分可是御赐的‘国寿爷’。”
“哇……贵族呀!”于珍单纯的咧开嘴。
“没错,正是贵族。也就因为如此,他们的xing命可是非常宝贵的,你了解吗?”林龙提醒她。
“这跟我保的东西有关系吗?”于珍听得一头雾水。
“当然有关,项老爷有个孙子,只可惜从小便体弱多病,怕冷惧热,如今炎夏又将来临,依以往惯例,项老爷准备将他送往北方避暑。”林龙又道。
“哦,那……那就去呀。”她傻呼呼地说道。
“可今年项家少爷极排斥又由镖师护送,他认为这种感觉让他觉得自己很没用,于是与项老爷争执许久。”坐回椅上,他端起热茶浅啜了口。
“我懂了,龙爷,您的意思是这次保的镖就是那个病公子-?”她惊讶地问。
“什么病公子,人家可是十一少。”林龙摇摇头,睨了她一眼。
“十一少!”
“嗯,在咱们江南有十六位贵族,其中六位身分特殊,且功在朝廷,因此咱们称之为贵族六少。项家少爷在十六位贵族中排龄第十一,人称十一少,而他也是贵族六少之一。”他解释着。
“哦……”听了一大串她也听得懵懂,“既然他不要咱们的镖师护送,那就别理他呀。”
于珍暗地拍了拍胸脯,庆幸那位十一少有先见之明,知道他们镖局正忙着。
“怎么可以这么说,他身体这么差,又是有钱人家的少爷,一路上将会引来多少杀机呢?”
“那么……”龙爷愈说她愈不明白了。
“昨晚项老爷叫人请我过去商谈许久,决定由我挑选护送的人选,但必须隐藏身分。”他矍铄的目光转向她,“我想了一夜……就你吧!”
“龙爷!阿康、杜二的功夫都比我要得,让他们保护不是很好吗?”
龙爷在跟她开玩笑吗?若非她瞧见龙爷脸上那不变的线条,她肯定会捧腹大笑。
“不行,他们一去肯定会被认出来。”林龙低笑,“唯有你,项少爷是绝对料不到的。况且他身边已有一位武艺高qiáng的杨超,多你一个只是多层保护,也可向项老爷jiāo代,你只要尽力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