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看了报纸才知道的,原来你们家早就不行了,难怪会突然把你从美国叫回来。”巧玲不知收敛地继续说。
“我真是该死,先前来英国也没和家人说一声,他们一定急坏了。”盈盈整个思绪全都系在家人的身上,她得找时间赶紧回台湾一趟才是。
“巧玲,我先不跟你多说了,我现在得先订机票回去才成。”
“你别急着回来,只要你能说服耿司傲与你们侨太合作,这样一来,侨太的危机不就能迎刃而解了吗?”巧玲有计划的故意提醒她。
“这……我不能跟他这么说呀!他不知道我是……”盈盈全身无力地瘫在椅子上,为自己以往对他所扯的谎言感到后悔不已。
“办法是人想出来的嘛!你向来聪明,这应该难不倒你才对,你仔细想想吧,拜拜。”
巧玲的嘴角挂上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恶意地在盈盈的脑袋里灌输一些让她更加心慌的话语后,这才挂下电话。
盈盈双眼无神地傻愣在沙发上,手拿着话筒停滞在耳畔,久久仍理不出半点头绪来,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好?
耿司傲与川野洋一进屋,所看见的就是她这副呆滞、淌泪的模样。
耿司傲担忧地走向她,关心的问:“盈盈,你怎么了?”
“我……呃!我没事,该开饭了。”
盈盈猛然清醒,看见川野洋,虚应地朝他一笑道:“你……你也来了,那一块儿吃吧!”说着,她便匆匆地奔进厨房,扶着流理台偷偷的拭泪。
“咦——她是怎么了?我以为她看见我,肯定又会骂我是为了吃而来的呢!”川野洋不禁好奇地瞟向厨房门口。
“连你也看出她的不对劲?”耿司傲担心地直往厨房望去。
“她是有点奇怪,好像有什么心事。”川野洋凭着直觉又道:“以前在台湾的时候,我要是去你那儿搭免费的晚餐,总是会被她pào轰几句,但今天可奇怪了,她居然客客气气的招待我?”
“我看我还是去问问她吧!”
耿司傲往厨房走了几步,却听到川野洋在背后调侃揶揄的声音,“看样子,咱们从不动qíng的耿大帅哥这回当真是动了凡心!居然有女人能让你放心不下。”
耿司傲回过头,狠狠地瞪了川野洋一眼,“你给我闭上嘴巴乖乖的去吃饭,否则,你会连晚餐都没得吃。”
川野洋耸耸肩,只好坐到桌前专心地扒饭了。
当耿司傲一踏进厨房,就讶异地看见盈盈趴在流理台上啜泣的模样,好像十分的伤心难过。
“盈盈,你怎么了?”他声音喑□地问。
盈盈吓了一大跳,赶紧拭了拭泪,转身对他挤出一丝笑容,“没……我没事。”
“还说没事,你唬我啊?才说几个字就全是鼻音,究竟是什么事让你哭得那么伤心?”
他边说边朝她走去,双手攀住她的双肩,qiáng迫她正视自己。
“到底是什么事?别瞒我。”见她仍沉默不语,他只好颦额追问,眼底却闪着他所不知道的狂热,语气更带着一些执着。
盈盈轻眨着如雾般的水眸,望着耿司傲那微蹙双眉的模样,不禁感到有些心疼,“我只是有点想家。”
她怎么能老实的告诉他,她心底的担忧呢?如果说了,他不但会恨她,就连她自己以后都难以面对他了。
因为她发现自己真的好在乎他,说什么也不要他恨她啊!
以前,她从未担心过的事,此刻全都一起涌现在脑海里,原来在扯了一个谎之后,就需要以更多的谎来圆!她感到极深的后悔,当初为何要接受巧玲她们的蛊惑,做出这种既伤人,又伤己的事呢?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是怎么了呢!”他明显地松了一口气,神qíng中又恢复到原有的从容潇洒。
“你是在关心我?”她突然重视起这个答案,她真的很想知道在他的心里,她到底值多少?是不是真的只有“qíng妇”两个字的含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