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倒是真的满聪明的嘛!但小心点,可别“聪明反被聪明误”喔!”耿司傲冷笑出声,该有的风度早已被她激得dàng然无存。
他早就怀疑这女人有企图,既然连她自己都承认她不笨,可见得她会倒在他乘坐的计程车前,或许就是她计划的第一步。
“咦——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盈盈倏然将被子从脸上拉下,还好他已换装完毕,让她不用再以尴尬的心qíng面对他。
“你心知肚明。”他懒得与她闲扯,“起来把衣服穿好,我送你回去。”
收留她一夜已是他最大的极限了,这女人休想缠着他不放。
“你要赶我回去?!”盈盈蓦地瞠大眸子注视着耿司傲那双yīn沉不定的眼睛。难怪外面总传言他冷漠无qíng,还真是挺可怕的耶!
“你不回去?”他眉一拧。
“我……我没地方可去……”她支支吾吾着,并忙着找理由,“再说你……你玩了我,哪可以让你说赶就赶的!”
“你老是说我昨晚对你做了什么,偏偏我一点儿印象也没有。”耿司傲冷娣着她那双错愕的眸子,嘴畔凝出的笑容只能用“诡魅”二字来形容。
盈盈一听,可不得了了!
她快速地跳下chuáng,冲到他面前,指着他的鼻尖道:“照你这么说,本小姐是被你玩假的?只要你没印象,就可以全部不算数?”
盈盈开始担忧了,如果这男人向来就缺乏“悲天悯人”的胸怀,那她岂不是注定要被“扫地出门”了?
不行啦!丢脸丢到姥姥家去也就算了,到时候如果害她在巧玲与慧岚面前抬不起头来,那她不就糗大了吗?所以,她绝不能就这么认输!
“这么说,你是要我负责?”他嗤笑道。
“我……我也不要你负什么责啦!只希望你能收留我,我什么都会做喔!可以帮你整理家务,还可以下厨煮饭等你回家。”
眼看来硬的不行,她只好改以软功加苦ròu计,但愿能打动他这个铁汉的心。
“你为什么硬要纠缠我?没地方去,也是你的事,反正你打哪儿来就往哪儿去,不会啊?”耿司傲觉得不耐烦了,从没被女人扰得如此烦郁的他,不假思索便对她丢下重话。
“什么?!”
盈盈的小脸陡地转为苍白,“你怎么这么残忍?!”她抽噎了两声又说:“我是个孤儿,一直住在育幼院,而为了要回馈院方的照顾,我只好去外面工作赚钱养活院里的弟妹,无奈育幼院经济拮据,于前几天将院童分散到别处院所,即将面临解散的命运。那我本来是住在院内的,现在……现在无路可去,只好一个人无助的在街头游dàng,哪知道却看见一辆该死的计程车朝我撞过来——”
她嘴里说着前几天不小心看见的连续剧剧qíng,边说还边哭,把剧中的悲qíng发挥得淋漓尽致、堪称一绝!
耿司傲凝住心神,疑惑地望着她满脸的泪痕,冷硬的心居然微微晃了一下。
“可是,你并没有受伤。”他随即甩甩头,理智的道。
“那是因为我命不该绝啊!你……你不能因为如此,就想摆脱一切该负的责任!”
她不停的拭着泪。
耿司傲眉一扬,陡地迸出一连串的笑声,“说到底,你就是要我负责对吧?”
“呃——”她顿住哭泣。
“说,你要什么?要钱吗?多少?你开个价吧!”他眯起眼,yīn惊如鸷的眼睛冷冷地盯住盈盈那张怔忡的小脸。
“我为什么要要你的钱?”
向来不愁没钱用的盈盈,当真不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而且,对他这种不屑的眼光非常感冒。
耿司傲对着房里的一面长型穿衣镜打理好一切,也系好领带,这才旋身面对她,讥讽地眯起眸子,“我问你,你知道我是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