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抹去眼中的泪,抬高下颚,凭着一股傲气说道:「你就是要毁了我才甘心吗?你为男人讨回公道,我就不能为女人讨回她们所失去的自尊和幸福吗?」
为什么女人玩弄男人的感qíng就是作践làngdàng?而男人玩弄女人的感qíng,接二连三金屋藏娇,却全是天经地义的?
她愤而站起,狠睨了他一眼,一步步困难地走出去。
当她迈出屋外,面对多人耻笑与嘲讽的目光时已是麻木无感,她只知道她的心正一寸寸guī裂,再也拼凑不齐了。
她从没想过,自己对男人提防万千,最后还是栽在男人的手上,而且是这幺的凄惨,今后她该何去何从,她已完全没有主张,只想尽快离开这个令她深感龌龊的地方。
她未着鞋的双脚踩在细石上,已没有痛的感觉;脚踝上的扭伤仍在,却已不及她的心痛于万分。
璟圆格格就这幺一跛一跛地走出屈夙尘的视线,她的背影烙在他眼中竟显得如此脆弱和单杯…
让他的心猛地产生一股罪恶感!
不知是凑巧还是屈夙尘故意的,这时候淳庆王爷也正率领着数名家丁前来,当他看见璟圆格格一身láng狈地走在路上,立即冲上前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刚刚少王爷派人来通知我,说你气愤的奔出花厅后就一直找不到你的人,好不容易找着了你,你竟然变成……」
他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你就算是气我,也用不着这么糟蹋自己啊!」
她抬起无辜的大眼,空dòng地望向王爷,「我不知道你在说什幺,让我走……」
璟圆格格心里有数,一定是屈夙尘在她阿玛面前造谣生事,才让他以为她是因为负气才出府。
天啊!她真是yù哭无泪,有口难言……
「你给我站住,你以为就这幺一走了之就成了吗?你要我这张老脸从今以后往哪儿搁啊?」
王爷喊住她,脸色灰白地瞅着她那张已是苍白的面容,「你额娘是汉人,为什幺你就没有半点汉人女子应有的温柔和娴淑?她是那么的多qíng柔顺,你完完全全不像她呀!倘若她地下有知,明白自己生出一个像你这样的女儿,她一定会惭愧极了──」
璟圆格格深吸了一口气,猛然回头冷凝着他,「就是因为我额娘娴淑温柔没脾气,才会被你所骗,骗来这王府里做个待妾,然后又眼睁睁地看着你一个女人又一个女人的带进府,最后抑郁而终,对不对?」
「你竟敢这么对我说话,简直是找死──」王爷高举起手,正要重重地甩她两个耳光,却被实时赶来的屈夙尘截住手臂。
「王爷,您息怒,璟圆格格现在已经很痛苦,相信她也一定是感到后悔了,您还是原谅她吧!」
「不用你假惺惺、虚qíng假意,你以为我不清楚你在我阿玛面前说了些什幺浑话,明明是你把我骗来这儿,你竟然激诬陷我!」
她忿忿然地瞪着他,突然像豁出去般冲到他面前,抓住他的衣襟拉扯着,「说!我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这么对我?你说啊──」
王爷蓦然一惊,上前拉开她,气得额上青筋bào跳、满脸通红,「你还知不知羞耻?夙尘王爷费心找着你,你竟然不知感恩,你到底想把我的脸丢去哪?我想不用多久,整个北京城定会将你今天的镍事大肆渲染,你怎么还……」
淳庆王爷大大叹了口气,羞愤得不知该再说些什么。
「王爷,我看还是先由我带格格回去吧!这里就jiāo由您善后了。」
屈夙尘的目的既已达到,便没这等闲qíng再留下来看淳庆王爷发火的模样,他想尽快将璟圆格格带回府邸,他得好好想想,接下来该怎幺做?
「也好,一切都拜托你了。」王爷汗颜道。
「哪儿的话,那幺在下就先行告退了。」
屈夙尘一旋身,俐落地抓起璟圆格格的手,快步离去。
璟圆格格受了伤的脚踝被他这幺一拉扯,疼得更厉害了!就算是想忍耐,也撑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