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月莫名其妙地看着乔语双,他根本弄不清楚她那连珠pào似的词汇到底在表达些啥,回首一望君少奇,却只见他冲着自己摇头朗笑。
“小兄弟喝杯茶,喘口气。”君少奇将一杯刚沏好秀味盈鼻的茶,送到乔语双的面前,打断她不停顿的言词:“向月哪,完全听不懂阁下的长篇大论在说什么,所以你还是省省力气,坐焉为歇歇吧!”
“啊!听不懂?真是的,太无趣了,白白làng费我的口水嘛!”乔语双笑着接过君少奇手上的茶杯,深吸一门亨爱茶的香气,才在空的席位上坐下来。
雅室里最讶异的当属齐怀义,这个被君少奇带上楼来的人分明是个姑娘,为什么他们却都将她出做男人对待,他疑惑地向君少奇寻求答案:“君公子,她明明是位……”
“她确实是位姑娘。”君少奇用“传音入密”之法回答齐怀义的问题,答案却让向月一掀剑眉:“她若不承认自己是女子,你们也不要说破,我且瞧瞧她能装多久。”
乔语双的心思被放在矮桌上的珍肴美食吸引,根本没发现他们正有趣地打量她,也没注意到他们的谈话方式异于平常。
齐怀义好奇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心想,这个罕见的女人不知道是从哪个地方来的,单单她在使用的那奇特语言,就不太可能是中土人士,“兄台,在下麒麟庄齐怀义,初次会面还未请教阁下尊姓大名、仙居何处?”
“哈?!先后?”乔语双快速地在大脑里搜寻齐怀义所问问题的答案,但结果却还是无解。
君少奇望着她多变的表qíng,不解的神色摆上眉梢,想她是不曾读书识字:“小兄弟,我姓君名少奇。”君少奇一指黑衣青年:“他叫向月,你呢?齐少兄问的是你的名字和居家何处。”
“哦!‘仙居’,地址。”乔语双不由地觉得好笑:“我叫乔语双,大小乔的乔,言语无双的语双,我是从台湾来这里旅行的,你们也是来游玩的吗?”
“台湾?”对于这个完全陌生的地名,三个大男人互望,竟然都不识得其处之所在。
“你们不知道台湾在哪里,对不对?”乔语双很热络地把台湾介绍给这三个异乡乡巴佬,可惜她说得口沫横飞,他们三人依旧满头雾水,有听没有懂:“算了,算了!你们搞清楚我来自哪儿没有关系,反正只要我能搞清楚我现在在哪里,怎样回去就行了……”
乔语双的话说到一半,即被一道划破空气的尖锐嘶声打断,她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见到向月“唰”地从靠街的窗口穿出去,消失不见,而君少奇的面前则出现一只jīng巧的飞镖,形状长得小巧玲珑,却“入木三分”地cha在矮几上。
乔语双惊讶地左瞧右看,只看到齐怀义的眉头紧皱,而君少奇笑着将那飞镖拔起收入怀中,接着向月无声无息的又从窗口穿进来,对着君少奇轻轻一点头后,坐回原处。
“哇——你们在拍武侠剧对不对,钢丝吊在哪里?怎么没有看到摄影机呢?”乔语双兴奋地在四周找起来。
“不用找了,根本没有你说的东西。”
“怎么可能没有吊钢丝?向月刚才明明从后窗飞出去,别想骗我说我看错了,我的视力好得很,既没近视更没有闪光。”
“你没有看错!向月方才是施展轻身术去追杀手,难道你从来没有见过江湖人,怎么这么大惊小怪?”君少奇不免揣测起眼前这个女子是什么来历,怎么会如此好奇。
“杀手?妈妈咪呀!”乔语双不自觉地拔高音贝,“喂!你们不会是得罪了黑社会帮派,或是黑手党教父之类的亡命之徒吧?现在请你们告诉我这是什么地方好吗?我实在不想把小命丢在这儿?”
“别紧张,有我们三个大男人保护,你的xing命安全的很,所以还是先吃饱再说吧!”君少奇看着乔语双虽不秀气却帅气可爱的大快朵颐,心中暗忖:“希望她这餐饭吃得尽兴,否则恐怕等到下一餐时就不知道她还吃不吃得下了。”
其实经过她的一番言语描述,君少奇已经可以断言乔语双离家远矣,远到千山万水不足以形容其路途之遥,她确实是一朵异地奇花,只不知移至他乡后,是否还能绽放得灿烂如旧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