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红的血从衣襟滑落,斑斑点点洒落在地面,仅存的道机二子看似醉酒般地步履踉跄,摇摇晃晃地站不稳身形。
飘舞的人影轻缓地落回地面,他轻佛衣袖,浅huáng色的衣衫泛起一抹柔酒光彩,举上依旧洒脱优雅,微笑言道:“凡事不过三,你们若想见到明天朝阳东起,就该知难而退,否则等我第三次出手,你们就得永远从江湖除名了。”
“君少奇,你也太狂妄自大,今日你不除掉我们,难道就不怕他日我们报此折rǔ之仇!”
“我若怕报复,方才就不会cha手救人。”君少奇满不在乎地一瞥地上众人,“江湖路宽,想报仇,‘huáng山无双堡’的大门永远为复仇者而开。现在带着你们的兄弟走吧!”
这个时候,原在一旁静观的黑衣壮汉扶着受伤的齐怀义,走到君少奇的身侧,他冷漠的眼神对着道机九子扫过:“公子,除恶不务尽吗?”
黑衣壮汉无qíng的言语,似丧钟般敲在剩余两个危危站立的灰衣人心头,他们有如两个木jī般呆立当场,眼睛里的神色灰暗的如黎明前星光远去的夜空,眼中包含的悲愤和畏惧,明白的表现出,“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无奈。
君少奇没有理会他们,只是笑着对黑衣壮汉说:“向月,当知人的生命仅有一条,人死不就万事皆空,他们会想清楚再来的,因为下次狭路再相逢时,就不会是我心qíng好得不想杀人的时候了。”
君少奇一手搀起齐怀义,一面对着向月微微颔首,两条人影同时像飞也似地跃掠而去,霎时间就消失了三人的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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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九五仲夏台中
午后烈火般的艳阳高挂,乔语双疲惫地离开急诊处,一路揉着太阳xué想教混沌的大脑清醒些,她无力地露出苦笑;好惨的一个夜晚!先是一场不安稳的梦,接着又是忙得不可开jiāo的车祸急救,耳边听得尽是些申吟和哀嚎。
“医生”这种工作真不是普通的劳累,没有良好的体力和qiáng韧的神经线还真做不下去,乔语双饥肠辘辘的晃向医院的餐厅。
“乔医师……乔大夫……”一连串气喘吁吁的呼唤声,让乔语双不得不停步回头。
“Miss林,gān什么像个jī毛子似地吼叫着,难不成又是哪片天要塌下来了吗?”
“乔大夫你不要开玩笑了好不好?”Miss林半跑着追上乔语双的脚步,辛苦的仰起头才能看到她眼前这位身高超过一七○公分高的女医生的脸,“刚刚院里的广播呼叫你,你都没有反应,所以我才跑出来追嘛!”
“急诊处里乱成一团,哪里还有闲工夫去注意广播。”乔语双早已是饿得快维持不住风度:“我从半夜忙到现在,只喝了两杯咖啡,已经快饿死了,你有啥事捡要紧的说吧!”
“院长正在办公室里等着要见你呢?”
“不要理他!”乔语双不驯的语气碰上小护士无奈的表qíng,只有投降:“你去告诉他,从现在起,我开始体属于我两年以来的第一次长假,他有什么事qíng等我销假上班再说。”
“这样做不太好吧……”Miss林担心地望着乔语双:“院长会生气的。”
“没关系啦!他气过马上就没事了。”乔语双满不在乎地走往餐厅,可怜小护士惨兮兮的跟在后面。
“小林,没事的,年纪轻轻不要那么会cao心,当心老得快哟!”乔语双终于停下那双长腿,低头对MiSS林说:“你呢!顺便告诉他,叫他不要想遥控我,因为我要把呼叫器丢进冷冻库里,而且我准备去北极度假,那里只怕不会有电话的。”她一面说着一面将小护士转身推往办公室的方向:“去,去,快走吧!别耽搁了我的民生大事。”
“还有事吗?”
“乔医生,你是不是因为这一次院方的决定不公,所以……其实大家都很替你抱不平的。”
“没那回事,你们不要瞎猜,不过还是谢谢大家的心意。”乔语双甩甩齐肩的头发,转头走开以掩饰qíng绪:“你快走吧!院长不是还在等吗?而且我真的撑不住,非去吃饭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