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语双一副不敢置信的表qíng死盯着君少奇看,心里的惊讶迟迟无法平复,这家伙岂不是正应了“真人不露相”那句话。
到底是她太笨了,还是君少奇太会装?乔语双在心底暗暗咕哝着。真亏她跟着他们这么多天,居然没发现他才是真正的高人,自己还真是迟钝到极点!看来齐怀瑛所说的江湖传言,是确有其事而不是谣言乱飞了。
“jian诈,欺骗我!”气死人了,乔语双嘟起嘴、睁大眼瞪他,心里实在很想狠狠地骂他,但是这个场合有这么多的闲杂人等着看戏又没钱收,大大的不合算,所以她只好先将就的奉上两句英文粗话出气。
君少奇虽然听不懂,却绝对能猜到那几句话的意思,所以他用一记警告的眼神口赠,才使得乔语双乖乖地跟着齐怀瑛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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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漫长夜,一连串杀伐声音不断,不断地从四面八方传来,嘶吼和惨叫声,隐隐约约、起起落落地回dàng在空气中。
凌晨子夜,乔语双偷瞄着她腕上的手表,她和麒麟庄里的老弱家眷,在庄内传来第一声警讯时,即被安置在这个严密保护下的密室里,门外陆续传人的各种声音,让室内的众人坐立不安。
乔语双猜测不出庄上到底发生着多么重太的事qíng,武力大火拚吗?唐朝好像还没有火药、炸弹这一类的东西呀!弓箭会造成那么大的破坏声响?不可能吧!她实在很难想像齐怀瑛说的所谓江湖拚杀,到底是怎样的一种qíng况。
齐家人个个紧张担心的神色,让乔语双也难平静地陪着枯坐一旁。唉!都要怪君少奇不好,不淮她跟去开开眼界?若能让她亲眼瞧瞧,她就不用像现在一样想破了头,而且说不定那场面,比看武侠电影还要过瘾呢?
终于,密室外的声音小了,门外传来了报告,说明战况已经明朗化,齐怀瑛等不及禁令解除,邀着乔语双偷偷地溜了出去。
“如果等到他们来开门,那可是一点热闹也没得瞧了。”齐怀瑛带着乔语双,一路从密道悄悄地往前庄跑去,“大场面的拚斗一定在前庄的广场上,我们找个高处站,就可以将广场上的行动看得清清楚楚。”
所谓高处,正是庄内大厅楼上的回廓,乔语双和齐怀瑛如今正双双藏身在大柱子的后面,聚jīng会神的紧盯着楼下看。
广场中,上百盏高悬的风灯将地面映照得如同白昼,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剑拔弩张的气息,场子周围散乱的人本或躺或卧,看不出是挂了还是伤重难动。几道在互相厮杀的人影,正打得难分难解,各式的刀、枪、剑、戟等兵器,在急速挥动中闪烁着冷煞的光芒。
其中没有动手的一群人,正分成两边僵持而立,形成扇型站立的各有六、七个人,齐怀瑛细声地介绍着麒麟庄的成员,乔语双却是舍也没听进去,她的注意力全放在场中的间的huáng色人影上面,那是站在扇型中央的君少奇,他的身旁正站着麒麟庄主齐振山及何颖虹的父亲,麒麟庄的二号高手何奎。
中一边与君少奇对峙的是个让人见一次就永难遗忘的中年武者,他的眉毛浓密而黑,双目尖锐如鹰,隆鼻,嘴唇削薄如刃,薄脸青葱葱的胡碴子,顾盼之间形色威猛如鹫,在中年武者的左右,还有几个型态各自不同的老少跟随。
两方人马看在乔语双的眼中,实在让她很不放心。对方的人物不是高壮魁伟,就是凶猛不驯,他们所流露出那种狂傲与那里野的意味,连她这个外行人都能感受得到;反观齐家的人手,怎么看都不怎么样,而君少奇一副嘻笑脸孔、吊儿郎当的神qíng,看起来一点保障都没有,偏偏最具高手气势的向月却不在现场。
老天爷,这一仗怎么打呀!乔语双在心里将国内外能想起来的大小神佛,上帝、阿拉等统统呼唤齐全,祈祷它他千万保佑。
这一边乔语双正在努力地和诸天神佛沟通中,而那边场面上的气氛,己经凝重得教人喘不过气来,对方领头的那人怒目瞪视着君少奇,冷厉地说:“姓君的,你在长安道上坏了道机九子的买卖,那笔帐都还没有算,你竟再越这尚浑水,敢qíng是活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