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就是咱们董老板的独生女董宛。啊,你瞧我一多嘴都忘了该做的事了,喝咖啡或水果茶?”
“咖啡吧!”
随即他看了看悬在每间房门上的名称,选中目标后,便极其自动的旋身往紧隔壁的“接待室”稍作等待。
***
“嗨,好久不见。”
一见董宛-顶着一副粗重的粗框眼镜进门,乔勋只能勉qiáng自己扯出一个无懈可击的笑容面对她。
“你是?”董宛-眯起眼看着他,并不记得自己见过这么个男人。
这也难怪,那天在地铁上,乔勋故意打扮成一副蠢男人模样,那木讷呆笨的言辞、莽撞驽钝的德行,怎能和现在卓绝出众的他相提并论。
“哦,看来董小姐是忘了我了!不过没关系,咱们可以重新认识。”他嘻皮笑脸的说着,眸中有戏弄她的得意神qíng。
“你……”
董宛-倒退了一步,惊慌失措的脸上充满了不解,这狂徒是谁?爹地的朋友吗?为什么语出轻薄?
“怎么?想起我了?”
他跟进一步,她却倒退一步,像是相斥的两个同极的磁石,后面推动,前方立即躲远。
“要命!”他蹙了下眉,怀疑自己向来无往不利的吸引力顿时消失了似的,“能不能请问一下,董副理是负责哪一个部门?”
董宛-闻言,稍稍放下戒心,因为他现在谈的是公事。
于是她深吸了口气,抬头挺胸道:“业务部。”
“业务!”乔勋惊叹大叫,“做业务是要有公关的头脑,舌粲莲花的唇舌,还要有死皮赖脸的jīng神,你──”他眼神颇为鄙夷的一瞄,“适合吗?该不会是利用得天独厚的董氏千金的身份……”
“你住口!”
董宛-气的手握成拳,脸上有濒临失控的恨意,她不喜欢男人,并不表示能任男人欺负。“不论你是谁,现在给我滚出董氏。”
“你要我滚?那可不行。邀我来的是你父亲,你无权决定我的去留。”他踱回椅上,从口袋中掏出一包菸。
“对不起,请你看看这里。”她依然与他保持着安全距离,摸着墙走到贴有禁菸标志的一角。
“哦,那很抱歉。”
乔勋很潇洒的接受她的提醒,收回菸;其实他并不是很想抽菸,只是跟这女人共处一室,他已快被她那三十年代中国女xing的迂腐观点给压死了。
乏味、无聊,是他现有的感觉,更遑论日后要共处好一段时间。
天哪!他简直是自找苦吃。
“你既是找我爹地,那只好请你在这儿再坐一会儿了,恕我失陪。”
董宛-发现自己再待下,准会被这男人弄得jīng神失常,她绝不能再留在这儿了,桌上成堆的文件正等着她批示呢!她根本没空与这个陌生男人闲扯淡。
乔勋摇摇食指,颇不以为意道:“这你就不对-!难道这就是“董氏”的待客之道?”
“你──”董宛-很无奈地又折回原位,与他仍保有一段距离后始坐下。而他毫不避讳的盯视,使她极不自在的拉了拉自己高高的衣领,扯了扯长及小腿的长裙。
他这是gān嘛?那赤luǒluǒ的眼神好似此刻的她没穿衣似的。
她遇上个变态吗?
“这位先生──”
“我叫乔勋。”他笑容可掬的纠正她。
董宛-深吸了口气,语调有些不耐道:“乔先生,如果你嫌无聊,架上有杂志还有今天的晨报……”
“我觉得看活生生的人比看那些死死的文字要来得有趣。”
可恶的男人!居然又打断她的话。
“那很抱歉,恕我不能提供这项福利给你。”
她再也受不了了,不管爹地是否会对她的任xing而生气,但她真的不能再待下去了!猛一起身,她二话不说的就想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