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她追了几步,又停了下来,「老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看着手中的东西,她立刻返回房间,暗地里将它打开……顿时她白了脸,一脸愕然。
「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裘莲喃喃的说着,一边看着上头有关师父曾与男人私会时的画像与书信,画像上头尽是yín艳的动作,而书信上也全是爱yù横生的yín辞làng语。
她不敢相信她看到的,但这笔迹确实出自于师父之手,画中的人也是她呀!
老天,她到底该信或不该信?
突然,她听见脚步声,只好赶紧将东西藏进袖袋内,旋身一瞧,就看见柳凊那张既疲惫又挫败的脸色。裘莲不动声色地问:「抓到贼了吗?」
柳凊摇摇头,「不但没见他进来过,还发现某片墙上又多了他的刻字。」他用力击向案头,「为什么?到底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别这样,慢慢来,我们可以从经验中学到教训,再看看你是哪儿忽略了。」她上前为他褪下外衣,「一夜没睡,天都亮了,先睡会儿吧?」
他没上chuáng,而是坐在案旁,想着这整件事。裘莲见了,也只好先为他倒杯茶水,「喝口茶吧!」
柳凊猛一拍桌,「对了,经妳一提我突然想起,后面!一定是连接『飞燕门』的那里出了问……」
哐当!柳凊的话还没说完,就见裘莲的小手一松,瓷杯连带茶水瞬间全都飞溅落了满地。
「莲儿,妳怎么了?」他望着她,「是不是妳也跟着一夜没睡,所以太累了?」
「呃……不是,我只是恍惚了一下而已。」裘莲找着借口,立即蹲下身打算将碎了一地的茶杯碎片给拾起来。
「妳别弄了,我让下人来做。」
眼看他就要走到外头,裘莲赶忙喊道:「不用……我来就可以了。」
柳凊见她一张固执的小脸,没辙的只好随她了。直到她将碎片收拾gān净后,他才说:「明天我会加派人手,将整个『柳日堂』都包围起来。」
「嗯!这么一来若有人敢擅闯,谅他cha翅也难飞了。」她微微一笑,但内心却千回百转,复杂极了。就不知道季儒康明天要对她说些什么,怎么愈想她背脊竟毫无预警地泛上一道寒意呢?
「明天的事明天再来伤脑筋吧!妳也一夜未眠,来休息一会儿吧!」柳凊瞇眼瞧着她,「我可不要妳才回来一天就累坏了。」
「怎么会累呢?既是『柳日堂』的事,当然也是我的事,我就只怕自己根本帮不上忙。」她为他将chuáng铺好,「你睡吧!天都亮了,我也该去『飞燕门』了。」
「妳不休息了?」他实在不舍得看她这么累,「上午先歇会儿,下午我再陪妳一道回去,向卢老前辈解释。」
「你别担心,我jīng神好得很呢!」她对他柔媚一笑后,硬是将他给推上chuáng,便踩着轻快的脚步翩然离去。
柳凊摇摇头倒卧chuáng上,笑望她离去的可爱倩影,但他怎么也无法入睡,脑海里想着的全是那个「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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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莲无力地从师父修行的房间走了出来,直往前头的石亭里去。
想起方才师父看见她jiāo给她的东西后,那张惨白的脸、哭泣忏悔的面容,她的心就好疼呀!
怎么办?那不堪入目的图像的确是师父没错,而那些违反伦常的字句也是师父所写,如果这些事被宣扬出去,非但师父一生的名声毁了,就连「飞燕门」也将成为江湖中的笑柄。
师父苦苦哀求她,要她千万帮她保守这个秘密,也告诉她虽然季儒康是她的侄儿,但是因为他早知道她爱上了一个有妇之夫,所以从不曾尊敬过她。
师父几次私下在「飞燕门」与人幽会,非但全让季儒康给瞧见,还被画下这yín秽的画像。
老天!她绝不能眼睁睁看着师父的名声被毁,因为那将会让师父生不如死,再也活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