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祥”是京畿一带著名的武馆之一,在馆主花qiáng鹤的带领下,声望如日中天,在每年擂台比试中总是独占鳌头,因而吸引不少年轻人加入武馆,并以成为“天祥武馆”的弟子为荣。
花qiáng鹤膝下无子,仅有四女,个个貌美如花、聪颖慧黠,是人见人爱的姑娘,只不过论起武功……花qiáng鹤总是感叹自己的武功后继无人,因为他的四个女儿都只会些花拳绣腿。
虽然如此,他与妻子仍是十分宠爱她们,一家人和乐融融。然而,天祥武馆却在一夕之间遭逢变故!
某晚,数名蒙面人潜入天祥武馆,施放关外的稀有毒烟,待武馆里众人中毒昏迷后,将花qiáng鹤夫妇带走。
庆幸的是,当时花家四个女儿到江南的外婆家未归,因而逃过一劫。
当她们回到武馆,便在错愕与忧急中立刻展开调查,得知对方要她们在半年内拿到“笔墨纸砚”四样宝物,到柳齐山涵天dòng打开机关,方可救回父母。
就此,花家四姊妹生命中有了重大的责任,而且是非达成不可。
天祥武馆后面是京城东延一带最美的地方。
媚湖媚、媚湖娇、媚湖神秘、媚湖柔沁。
没错,这就是媚湖最引人遐想的部分,这是个幽静的湖泊,湖四周是蓊郁的翠林,偶有烟岚轻轻飘过,夹杂着啼叫的猿猴嬉戏声,白天给人感觉清新怡人;但一到夜里,媚湖便像换上神秘外衣,宛似姑娘般娇羞,湖面映着星月的光芒,绽放斑斓璀璨的波光。
因此,有不少人想夜探媚湖,就像一探少女的心思。
因为媚湖的缘故,附近多了几家经营画舫的店家,只消往湖边靠近,便可看见岸边停着大大小小、五颜六色的画舫,个个似美人儿般争奇斗艳着,周边还有叫卖灯笼的摊贩,吆喝声不绝于耳,站在远山山头,可以看到画舫jiāo错于湖面,游客人手一只灯笼轻晃灯影。
而花家三小姐花绣云从小便和经营画舫的“吴记”长子吴逸jiāoqíng很好,虽然她一直将他视为哥儿们,但是吴逸却暗暗喜欢她,只不过他从不敢开口告白,就怕会将她吓跑。
如今花绣云的父母生死未卜,在得知文房四宝之一“锦纤纸”的下落后,她第一个想亲口道别的人就是他了。
“吴大哥,我要走了。”她柔柔一笑,不想让他发现自己紧张的心qíng。
“什么?妳要独自前往?”天祥武馆的事他早听说了,却怎么也没想到会如此严重。
“没错,你放心,我已经查出锦纤纸的下落,很快就可以回来了。”她故作轻松地说道。
“锦纤纸在哪儿?”吴逸关心地问。
“云赫统帅府。”说是简单,但是只要住在京畿的百姓都知道,云赫统帅府的主子费麟可是圣上面前的大红人,非但掌控兵权还掌理军机要务,而他的个xing沉冷无qíng,每个人只要一提到他的名字莫不双腿发软、背脊发凉。
费麟,四大狂人之一,果真不假。
而这样一个冷酷霸气的男人又怎是她区区一个小女子能应付的呢?
“妳说什么?统帅府!这么说拥有锦纤纸的人就是费麟统帅啰?”吴逸倒吸口气。
“没错。”她长长的眼睫半掩。
吴逸拉住她的手想阻止她去,“别傻了,妳或许连人都见不到,更别说拿到锦纤纸了。”
“再难也得试,半年时间一晃眼就到了。”花绣云很认真地说:“姊姊、妹妹们都已经出发了,虽然我的目标是最近的,但也不能再延宕了。”
“那妳要怎么做?”
“还不知道,但我会想办法的。”她垂下脸想了想,“统帅府位在京城的西延,而我们住在东延,相距有一段距离,我打算先去那儿找个地方落脚,再想办法或等待时机。”
“妳一个姑娘家怎么可以单独住在外头?”
“你不必为我担心,我会小心的,别忘了我是有功夫的。”这么说似乎可以让彼此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