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莫司龙前阵子作战时中了敌方的蛊毒,如今只能靠每天打坐八个时辰,连续十二天才能将蛊毒bī出。
“都统!他到底叫什么名字?刚刚他明明说了他的名字。”她有一连串的疑问。
都统是他的宫衔,他乃咱们大清一品骁骑营都统——费莫司龙。”这丫头怎么这么没脑袋?阿宇简直快受不了了。
“费莫司龙……”索琳琅沉吟了会儿,努力将这名字记下,“那你呢?”
“你就叫我阿宇吧!”他突然想起都统的话,“对了,我们都统夜里睡得比白天长,你要好生保护,我这就去叫小二搬张chuáng进来。”
“谁要睡在这……”她话还没说完,他人就跑了。这下该怎么办才好?
师父曾说过,做人一定要重承诺,既然答应了他,就该尽全力保护他,等他睡醒了,她再跟他把事qíng说清楚。
费莫司龙张开双眼,将积于体内的秽气吐出。
看看窗外,天色已亮,那表示他安全度过五天了,再七日便可将体内“金蚕蛊”完全bī出来。
昨晚既有人闯入,表示这里已不安全,还是赶紧赶路为要。回到京城至少比待在外面安全。
再看看对面chuáng上那小丫头——整个身子蜷成一个球状睡觉,还真是逗趣。
看着,他忍不住笑了出来,“真不知道是谁保护谁呀?”
明知她的功夫不济,根本保护不了他,但是听见她要找海域山报仇,他直觉内qíng不单纯,为了弄清楚一切,他才将她留在身边。
倘若她真是索前辈的女儿,他就有责任保护她。
“索姑娘……”他扬声喊着她。
索琳琅闻声立刻张开双眼,伸了伸懒腰,见到他醒来便道:“瞌睡龙,你终于醒了?”
“瞌睡龙?!”
“是呀!你的名字念起来太拗口,我索xing喊你瞌睡龙好了。”她跳下chuáng整整被子,自言自语的说道,“我昨晚守着你,也不知道是怎么睡着的。”
他肆笑出声,想这天底下也只有她敢这么称呼他了,“阿宇跟你解释过都统的意思了吗?”
“解释过,好像是一品什么的。”她敲敲太阳xué,已经记不起来了。
费莫司龙摇头轻笑,“你住哪儿?”
“山上。”
“山上?哪一座山?”他想更了解她一些。
“师父有jiāo代,不能随便告诉别人。”牙师父的话就宛如金科玉律,深深地刻在她脑海里。
“你还真有意思。”费莫司龙对她越来越有兴趣了。
她仔细瞧了瞧他,“你一整天似乎除了打坐就是睡觉,我想知道……你一天到底睡多久呀?”看他可能这辈子都离不开chuáng了。
“八个时辰。”
“嗄?!那么长!那一天不就才清醒四个时辰?你到底得了什么病?”真的好可怜哪!
“唉,我得了睡病。”他故意哀叹了声,“所以我真的很需要保护,你能答应留下,我真的万分感激。”
“你……你不要这么说,我正想告诉你,我不能待下了。”她说出自己的顾虑.“你终究是男的,这份差事我不做了。”
“你当真见死不救?”他捂着嘴儿,又打了个呵欠,“天,我不是刚醒,怎么睡意又来了。”
“不!不可以睡,你还没回答我呀!”她心急地喊着。
“你要走就走吧!不过毁约而已。”他玩味地望着她苦恼的表qíng。
“怎么可以这么说?”她心里很挣扎,但一想到他的处境,她怎么也无法抛下他,“算了,你安心的睡吧!我会保护你的。”
索琳琅坐回自己的小chuáng,懊恼地瞪着他,奇怪的是,越看他越觉得他好看,看着看着竟让她小脸发烫、心跳加速!
她到底是怎么了?
这时,阿宇jīng神萎靡的走进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