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月瞪大双眼望着他,他立刻放开她让她站好,瘠咽着嗓问道:“你在做什么?”
“我……我在洗被单。”吟月偷瞄他一眼。
“你不必做这些事。”
“闲着也是闲着,婆婆又不让我进灶房。”一直以来都是她伺候人,现在却得让人伺候,她好不习惯。
“公主不是都很悠哉吗?怎么你这么与众不同?”对她,他可是愈来愈好奇,相处过后,他更是从她身上找不到一点点骄纵的影子。
“我就是我,难道非得要是你所想像的公主模样才成?”听他这么说,她确信宫里并未揭穿她与公主互换身份的事qíng,因而安下心来。
如今只希望爹爹知qíng后,千万别为她担心。
听她这么说,尉骏扯唇一笑,“你很会说话。”
“不敢当。”看着他俊逸的笑,她不好意思的垂下小脸,却发现自己还卷着裤管、露出半截小腿!
“天!”她惊呼了声,连忙俯身将裙摆拉好,再抬脸时双腮已渲染一片红。
“原来你这位公主也很会脸红。”尉骏双臂抱胸,半眯着眸望着她此刻粉着腮的美丽脸庞。
“你……你讨厌。”发现他双眼如炬般望着她,吟月立刻转过身,“你进屋去,我还要洗被单。”
“你去休息,我来吧!”说着他便将水盆里的水倒掉,注入gān净的水。
“我不累。”
“你不是生病吗?虽然你不肯说,但我猜这病应该不轻才是。”专注的眼凝上她的脸,“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何要去福安堂诊治而不去找白磊了吧?”
“因为我父皇曾经病过好一阵子,群医束手无策,最后是福安堂的林大夫医好他,从此他只相信林大夫一人。至于白磊……我父皇压根没见过。”
“我想白磊也不屑吧!他是名有志节的好大夫。”他看着她,几度想问她是如何和白磊相识的,却又问不出口。
说到白磊,他想起荷包,“对了,你的荷包……”
“不用还我,就送给你吧!”吟月对他绽放一抹笑,“没想到你还留着。”
“你真要送我?”他很意外。
“对,除非你不要。”她偷偷瞄着他,“你真不要吗?”
“我没说不要。”他板着脸站起,没想到她会用这套软招,“不过一只荷包换不了你的自由,别妄想了。”
“我没要走,在这里很开心,比待在宫里有趣多了,我为何要走?”而且她确信他不会伤害她,没有理由的,她就是有这样的把握。
“你说真的?”这个女人的想法果真与众不同。
爱吃窝窝头、喜欢一个人出宫闲逛,宫里也没有半个随护或宫女相伴,难道她不喜欢让人伺候?
“当然是真的,我知道你不会相信,我也不奢求你信我。”吟月不禁又想起自己的病,“其实我没啥大病,就是很多东西不能吃罢了,若吃了就会全身红肿甚至不能呼吸,严重的话会致命,认真说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闻言,尉骏立刻拉她进屋,并拿来纸笔给她,“写下来。”
“什么?”她一愣。
“把你不能吃的东西全写下,一样也不准遗漏。”就怕他不知qíng,买了让她吃了会丧命的食材回来。
“这……”吟月不解的望着他,“你何必这么紧张?不能吃的我不吃就行了。”
“还是写下来。”他的语气没得商量。
“好嘛!”吟月想了想,开始将那些食材一一写下,几乎快写满整张纸却还没停笔。
尉骏疑惑的走上前看了眼……花生、糙菇、huáng豆、玉米、虾类、贝类、蟹子、还有许许多多再普通不过的食材。
老天,gān脆让她写能吃的,应该会快些!
等她写完之后,他一脸疑虑的看着她柔沁的小脸,真没想到她会有这种怪病,“全都不能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