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骏儿,你不能去。”尉氏拉住他,“我们当然要救吟月,但是得从长计议呀!”
“你母亲说得没错,别太心急。”连江现在根本不敢想象此刻吟月正在受什么样的酷刑。
尉骏只得躺回chuáng上,然而他心底已另有计划,“我想休息了。”
连江望着他,随即点点头,“好吧!我们退下,你好好休息。”
随即扶着尉氏退出房间。
听着门合上的声音,尉骏悄悄地下chuáng,走到角落拿起长剑走了出去。
摸索着走出屋外,他看看这处陌生的环境,虽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但是此时月儿已升起,他便朝着月儿的方向而去。
吟月,你一定要撑下去,我要来救你了。
才步入帝京口,他却意外看见连江就挡在他面前,双手抱胸望着他。
“连江!”尉骏错愕的望着他,“你怎么会在这里?”
“当然是为了拦住你。”连江一副老谋深算的神qíng,“你的眼神瞒不了我,我料定你会这么做。”
“你拦不住我的。”已经打定主意,没救她出来,他是不会放弃的。
“我知道,所以我决定与你同行,我对宫里熟,对救出吟月有信心。”连江的眉宇间净是一团愁。
尉骏勾起嘴角,“好,那我们走吧!”
连江点点头,与他一块儿往岩宫的方向前进。
吟月遍体鳞伤的被绑在宫中柴房的木条上,不管对方如何bī问,她都矢口否认放走囚犯。
“我说吟月,从小我可说是看着你长大,你别再敬酒不吃吃罚酒了,到底是谁指使你这么做?只要你老实说,我可以把你松绑让你舒服点儿。”bī供的是连江的手下,心里虽不愿,但不得不这么做。
“我说了我没有放走囚犯……是他们搞错了……”她忍着痛喘息着。
“还说不是你,有人在花瑷宫搜到男装,你怎么说?”唉!她愈是不招,他就愈不能松手。
“那是公主的,以前公主经常溜出宫,所以……咳咳……所以得做男装打扮。”吟月疼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是吗?可是牢房守门的老李说是你。”
“不是说……是天黑时被劫,怎……怎么看得清楚?”她已无力站住,身子直往下滑,双手被紧紧勒住,勒出深深的血痕。
“这……你说给我听有什么用?得要有人信,偏偏你爹不在,我们也没法子。”
“我爹……我爹最好别回来,免得被我连累。”想起爹是平安的,她至少得到安慰呀!
“唉!”见她全身都是鞭痕,他再也下不了手,“算了,我不问了,今天就到此为止,明天我会再过来,到时希望你能乖乖招供。”
猛叹口气,他便离开柴房了。
吟月的手腕痛得她逸出了泪,再也忍不住的哭出声,她真的不想死……不希望这时候死掉,她想看着尉骏登上皇位,如此她才得以安慰的死去。
不一会儿,她又听见柴房门开启的声音,心想该不会又是谁要来bī供了?
“吟月……吟月……”进来的是花瑷宫的内侍小吴。
“吴内侍,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是来救你的。”他附在她耳边小声说,“外头看守的人已经被你爹的人打昏了,我这才能进来带你离开。”
“可你……你怎么也……”
“我一直深受你爹照顾,过去你和公主也待我很好,这是我该做的。”小吴解释道。
“谢谢了。”
“快别这么说,我们得赶紧离开。”小吴将她松绑,背到外头,沿着密径离开。
“我爹真的不在宫里吗?”就怕他还在,那她就不能走。
“当然不在。”就在这时候,他们身后传来急促杂还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