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既然将晓凌劫走,也该放回小淘,还是他打算拿她俩当棋子?
“这是什么道理?”原伯不解。
戴长风摇摇头,并未多语就离开了,徒留原伯一脸的疑惑与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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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两天,戴长风依然没有任何回音,这不禁让老刘愈想愈气。
他来到柴莫连的房间,“少爷,您忙吗?小的有点事想与您谈谈。”
“什么事?”
“是这样的,我要您杀了郡王。”老刘凛着张脸,很重的一宇字说出口。
“什么?”柴莫连抬起脸,半眯着眸望着他,“你疯了吗?”
“我没疯,因为我知道戴长风是吃定我们了,所以一定要给他一点颜色瞧瞧。”老刘跪了下来,“少爷,难道您忍得住?”
“这不是忍得住或忍不住的问题,重点是我们何苦杀害一个无辜的人,何况她压根不清楚当年的事。”柴莫连嗓音放沉,激动得连额上都冒出青筋。
“戴长风就是看准这一点,所以连一点声响都不发,难道我们要待在这里等着官兵上门吗?”老刘难得的拉大老嗓对他喊。
“哦?那杀了她就表示一切结束了?仇也不用报了?”他反问。
“少爷,如果不杀她,至少也该给戴长风一些警讯,让他知道他的宝贝女儿xing命堪虞,而不是在这里享福。”老刘老泪纵横地恳求。
“警讯?”柴莫连眯起眸。
“我请我老伴注意过郡主,她的右臂上有个胎纹,只要将那块割下,由我送去给戴长风,他一定会吓一跳的。”
“你……你怎么这么狠?”柴莫连讶异地站了起来,直瞪着他,“竟然想对一个手无缚jī之力的姑娘做这种事,你……你是我所认识的老刘吗?”
“那您也不是我所认识的少爷。”他大胆的顶回去,“我所认识的少爷不会为了一个女人忘了家仇,更不会忘了老爷和夫人是怎么死的。”
“刘发!”他深吸口气,冷着嗓喊道:“你可以指责我,我也承认要我对一个女人下手的确办不到,但是如果你背着我胡来,你该知道我会怎么做。”说完,柴莫连便大步朝外走去。
眼看他就这么走出去,老刘跪在地上痛哭失声,“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
而这时,站在窗外的小淘难受不已地抚着胸口,她看看柴莫连的背影,再看看屋里捶胸顿足的老刘,心口泛起的是无法言喻的疼痛。
其实,她并不怪老刘,毕竟是百余口xing命的仇恨,不是轻易就可以释怀的;她当然也感受得到柴莫连身上背负的压力有多重,杀了她他可以对许多人jiāo代、也对他自己jiāo代,但是她知道他不忍,就算他不爱她,他也不会去伤害一个女人。
怎么办?该让他继续痛苦下去吗?
为了她这个冒牌郡主,受到所有人的苛刻,多不值呢?
叹口气,她佯装不知qíng地走过去找他,见他驻足在树下,遥望着远方沉下的夕阳。
小淘看着他的背影良久,徐步走向他,“莫连。”
他转过身,笑看着她,表qíng中不见刚刚被老刘bī迫的无奈。
可见他掩饰得极好,“晚霞挺美的。”
她走过去,随着他的视线凝望向远方,“刚刚你的背影看起来好孤单,让我觉得很心痛。”
他睨她一眼,“心痛什么?”
“心痛你这几年都是一个人。”她抬头望着他的眼,“你是不是很恨我,却因为无法对我出手,所以在心里怨自己?”
他的脸色霍然一变,“你是什么意思?”
“没,我只是不希望你为了我而缚绑住自己。”她的小手握住他的,“我好难过,你那么包容我,我却没办法为你做些什么。”
“你回去吧!”他反握住她的,老刘刚才的那番话,让他忍不住担心她会受伤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