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员工,你也不能qiáng迫人家啊!我可以请病假,请事假,就是不参加。」她又惊又怕,好似那场宴会对她而言,会是另一次致命的伤害。
葛乔伟却残忍的坚持,「不行,妳非得参加不可,那天我会去妳住的地方接妳。」
他不得不这么说,即使这会更加深她对他的恨意也无所谓,因为,从哪儿失去的就要从哪儿寻回,而他不能再失去她了。
子翎猛然推开他,怒意勃发地道:「我恨你,我真的恨你,而且非常讨厌你。」
他蹙眉看她,yīn冷的表qíng里透露着古怪的笑,「会吗?妳是讨厌我的人,还是讨厌我的吻?」
「只要是跟你有关的东西,我全都讨厌!」子翎激动难抑。
「想不到妳对我有那么深、那么偏激的心结。妳这么说,不怕伤了我的心?可以的话,我想再次求证,看看我给妳的感觉,是不是真的如妳所说的厌恶非常。」
随着话语的甫落,他又攫住了她的唇,这次的吻多了份轻怜蜜爱、款款深qíng;他发誓要以柔qíng俘掳子翎的心,不再让她说出那些狠心绝qíng的话语。
他满含浓qíng的黑眸锁住了她的灵魂之窗,bī着她将对他的恐惧与厌恶推到内心最微不足道的角落中,让她心里想的、念的全是他的好。
他的呼吸与粗犷的味道几乎盈满子翎所有的感官,他热qíng缠绵的吸吮着子翎舌上的每一分滋味,舌尖湿滑缓慢的伸向她喉咙深处,让子翎不知觉地产生了阵阵痉挛和抽搐。
「从妳的表现中可以证明我的吻至少得了九十分。」他很自得的说着,狠准地刺破了子翎那层防卫的外衣。
子翎倒抽了口冷气,轻轻颤抖着,「我知道你有很好的吻技。这也难怪,你练习的对象从来不虞匮乏,想不进步也难。」
她猛然挣脱开他的手,一脸腾腾的怒气。
「我的小女人吃醋了?」葛乔伟双眼趣味地闪动着星光。
「你臭美!我要回去了。」对付不了葛乔伟霸道的行径,她一心想逃离。
「妳就这样一走了之,不怕王嫂伤心?」他胸有成竹的笑说,肯定她为了王嫂,绝对不会说走就走。
「我不会再听你的命令和威胁了,留下来吃饭可以,但那场宴会我绝不会参加。」她居然和他谈起条件来了。
「这个以后再说了,我有把握让妳忘记今天的拒绝。」葛乔伟笃定地说,眼底闪烁着深浓的怜惜与爱意。
子翎凝视着他的眼,迷惘地突然一问:「那么重要的日子,想必你母亲也会参加了?」
「没错,她会参加。妳别再恨她了好吗?」他也坦白,更有着激烈的恳求。
「我等了好久,你终于敢面对问题了。」她陡地一阵苦笑。
「不是我到现在才敢面对问题,而是所有问题的症结我一直到今天早上才明白。如果我告诉妳,在今天以前,我根本不知道妳怀孕的事,也不晓得我母亲对妳说的谎言,妳肯相信我吗?」
时间彷若在这最重要的一刻凝结住了,久久,子翎才讥诮地扬起眉,尖酸地说:「我不相信,你老是自认为只要一句话就可以磨灭一切,我怎能再相信你呢?」
「原来我在妳的心里是那么不可取。好,那我问妳,妳到底有没有爱过我?」他眸中尽是受伤的颜色。
子翎被他灼热且放肆的注目盯得坐立难安,「别问我这些,我早就忘了。」她的脸颊不争气地微微泛红,已间接告诉了他答案。
葛乔伟看得一颗心是又怜又疼,他叹口气道:「妳能告诉我,我该拿妳的执迷不悟如何才好?」
倾注这般深刻的心长达四年之久,他要的只是她一点点温柔的回报。
虽然他欠了她许多,也伤得她极深,但这些又怎能将他对她的爱全部抹煞掉?倘若子翎开口真要他以命抵命,才能相信他的爱的话,他绝无二话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