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急地喘着气,贪得那一丝氧气的滋润,待气息逐渐平稳后,她才蓦然发现救她的人原来就是葛乔伟。
「是你……你没事……」她猛地扑上他肩,嚎啕大哭起来。
葛乔伟重重地喘息道:「我没事……快!我们得赶紧游上岸,否则就会愈飘愈远了。」他随即揽住她的腰,直往岸边卖力划进。
幸好他向来泳技不错,大学时还得过区运金牌,那时候的苦练现在终于有用武之地了。不一会儿,他俩上了海滩,他紧紧将她拥在怀中,搓揉着她冰冷的身躯,抖着声音说:「我抱妳到车上去,车内有暖气,后车厢还有毛毯可先御寒。」其实,他也快冻僵了。
快步走上长堤,他先将同样一身湿的子翎抱进车内,「妳赶紧把湿衣服脱掉,我去后面拿毛毯来。」
「在这里?」她还不曾做过这种事。
葛乔伟凝唇一笑,「这里除了我之外,没别人在,妳怕什么?难道怕我?」他潇洒地倚在车门边,为她挡下入侵的夜风,前额微卷的发丝尚滴着水珠,已湿的衬衫整个贴在身上,qiáng调出他硕劲的身躯,虽láng狈,但也落拓不羁得迷人。
「我……不是,只是……」她嗫嚅地说不出话来。
「别只是了,把衣服脱了,否则着凉可就麻烦了,再说……妳身上哪一寸我没碰过、看过,就别害臊了。」他拧了一下她的鼻尖,先至前面发动车子,打开暖器,再绕到后车箱拿被毯。
子翎羞赧地将湿透的衣服脱下,不一会儿,葛乔伟也坐进了后座,拿着gān毛巾为她擦拭身子。虽已有过肌肤之亲,但这奇特的触踫和感觉,仍不禁令子翎打个冷颤。
「你也把衣服脱了吧!」看他仅顾着她,一点也没把自己的身体放在心上,子翎忍不住叮咛了一句。
「我也脱了,画面岂不是更暧昧?」
才刚从鬼门关逃脱,子翎早已是一身疲惫,他竟然还有心qíng说笑。
「你正经点儿好不好?」她斜睨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
「现在我才知道,人生别过得太正经,否则像刚才要是一命呜呼了,连想开玩笑的机会也没——」
子翎倏地捂住他的嘴,气得皱起眉,「不准你胡说八道,你还有好几十年可活的,知不知道?」
他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角亲吻了一下,「早知到拿我的命能换回妳的心,我早在数年前就愿意拿它来赌上一赌了。」
「谁要你的命啊!你再口不择言,我就不饶你了。」她抽回手,裹着毛毯看向窗外那片起伏的海水,不理他了。
「子翎……妳终于肯原谅我了。」他从身后紧紧抱住她,下颚抵在她的脑后,声音沙哑地说:「如果那时候妳能信任我、等我回来,然后将委屈告诉我,我俩之间就不会产生这么多的误会了。」
她垂首不语,忆及那段往事,她仍是有些心痛。
葛乔伟却突如其来打了个喷嚏,吓了子翎一跳,她连忙回身关切地问道:「快把衣服脱了,我把毛毯分你一半。」
他撇唇一笑,眼神瞇成一个危险的弧度,「两人luǒ身缩在一条毯子内,太诱惑人了,我对自己可没信心,怕把持不住自己的yù望。」
子翎的脸色泛起一阵cháo红,支吾地说:「你别想歪就好……」
他摇摇头,仍是一个劲儿地看着她微笑,没有动作。
子翎瞪着他,「你不脱是不是?那我动手了。」
她已放开了一切,既已接受他、相信了他,就不想再做无谓的矜持,只见她扑上他的身便动手扒他的衣服。
葛乔伟没料到她会来这一手,被她撞倒在椅背上,愣了一下,突然邪恶地笑咧了嘴,瘫在椅背上认她宰割了。
他的天使终于降为凡人,丢开冷漠防冲的面具,对他进行「xing骚扰」了!
当他身上仅存内裤时,子翎却收了手,绯红的霞彩已自脸上蔓延至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