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沁轻咬下唇、握紧双拳,无法将心底的闷疼说出口。
看着汪洋步向寝居,她便去烧热水,让少爷好好梳洗一番。
水烧开后,她请小厮扛进房里,之后也跟着进去,对汪洋说:少爷,可以洗了。
在从前,每次到这时候,他一定将她给遗走,说什么都要自己来,但今天他却朝她展开双臂,魅惑地蜷起嘴角,帮我褪衣吧!
雪沁诧异地凝住呼吸,傻傻地望着他,呃……少爷的意思是,要我为你更衣?
没错,这不是奴婢该做的吗?他肆笑道。
对,是我该做的。她深吸口气,颤着手为他褪下外衫,直到内衫解下后,她竟然停了下来!
怎么不继续?他正等着呢!
是,少爷。她在心底下停告诉自己不要太拘谨,免得又让他笑话了。
望着他结实纠结的胸肌,她的呼吸愈来愈急促,小脸也愈来愈火红。
怎么脸红成这样?他肆笑道:原来你还会当我是个男人?
他的话让她心一惊,为他褪衣的手蓦然一顿,随即抽了回来,呃!已经好了,少爷快点净身吧!虽然他还剩下一件长裤,但她已浑身焚热的待不下去,打算夺门而出。
等等。他将她拉了回来,故意说道:还没完呀!怎么不做完呢?既然决定一辈子服侍我,应该不会连这点小事也办不到吧?
不可以再继续了,嬷嬷有jiāo代,只要做到这里就行了。真气人,他是故意的吗?为什么他老是要为难她呢?
哦?真的就只是这样,如果我要求再继续呢?他狂野的眼底燃烧着烈火。
他的挑衅太过火,雪沁受不得激地说道:好呀!既是少爷的命令,那我就做!
小拳头紧握又松开,好一会儿才上前拉开他的裤腰带,但不知是紧张还是怎么的,她却愈拉愈紧,到最后那结却缠得解不开了。
怎么办?她紧张得都快哭了。
你是存心的?算了,我来好了。他不想再试探她了,这丫头只要一要狠起来,可是什么事都敢做,瞧她刚刚不就大胆的要将他全身剥个jīng光吗?
见他终于愿意放弃捉弄,走进后面净洗,雪沁才松口气,否则她真怕自己会被体内无由焚起的热火烧死。
少爷呀少爷,你刚刚是真心的,还是只是逗我而已?真的把我都搞迷糊了!
***
夜深了,雪沁待在房间望着直晃动的油灯,怎么也睡不着。
握着胸前的葫芦坠,还有那条金链子,她不禁想问他,他送她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
既然对她没感觉,就不该对她太好,但是也别像现在这样净找她麻烦呀!
是我哪里做错了吗?怎么觉得他好像愈来愈讨厌我?又老是说些似暗示又似嘲讽的话,这教我如何解读呢?
因为睡不着,她来到院子散步,看着天上闪烁的星星,思绪又渐渐飘远……飘到儿时幸福的时光,有爹娘护着、疼着,有一个家依靠着,还有个乖巧的弟弟,可是现在她却觉得好孤单,因为她连自己心爱人的心思都摸不透呀!
老天,我该怎么办?请祢帮帮我呀!我……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汪洋的声音,你要老天帮你什么?倒下如自己帮帮自己吧!
少爷!她倒吸口气,连忙低头道:这么晚了,你怎么会来这里呢?
当然是来看你。他双手负背,一步步靠近她。
她眨眨眼,不知道该如何猜测他的来意,只好傻傻地问道:呃……少爷,有事吗?
汪洋深叹口气,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傻?
我还是不太明白,对不起少爷。她也很想知道原因,但这次她不敢再乱说了,深怕又一次碎了心。
记得你上次问我,我喜欢你吗?其实我说了谎。今晚躺在chuáng上,他同样失眠,一直无法让自己的心好好安定下来,有话不能说这不是他的个xing,如果再继续下去,他相信先崩溃的会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