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你对我的偏见不小。”
“没错,我向来对自傲的男人没什么好感。”说不表明心态,但她却忍不住还是将对他的不满表现了出来。
见她酒杯空了,他笑问:“要不要再来一杯?我请客!”
“请客?!”她看着自己已空了的杯子,“好呀!那我就不客气了。”
他回头正想替她叫杯酒,却突然想起他一来就见她在这里,可见她已来了好一段时间了,“你……还没吃晚餐吧?”
“晚餐?”她摇摇手,“没心qíng吃。”
“是因为那件事?”见她颓丧的模样,他头一次微微感到有些心拧。若是其他女人的名字可以和他连在一块儿,管它内容是好或坏,都应该会让她们感到开心或者该说是幸运,但却只有她是一副世界末日来临的悲哀样。
“哪件事?”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她哪听得懂?何况她现在脑细胞早被酒jīng侵蚀了,感觉更是晕眩到不行。
“就是新闻上的那件事。”他微觑着眸。
“没错,就是那件事。”孟含琳恍然大悟地大声对他说:“换作是你你不难过吗?每天去上班就看见大家对我投注怜悯的眼光,或是不小心哪件事做错了,上司就把不认真于公事、一天到晚只会搞些乱七八糟事的罪名冠在你头上,那真的好呕!我甚至感到人生快毁灭了。”
现在的她早就忘了勾引与诱惑的事,只想藉由一丝醺醉的感觉向他发泄自己累积好久的qíng绪。
“因为你的名字和我的连在一起,人生就毁了?”他怎么都不敢相信,竟然会有女人这么评论他。
“难道不是吗?你当你多帅呀?好吧!我承认你是不难看,可是帅哥天下一把抓耶!谁希罕?我朋友还说你聪明,所以受到公司大老板重用,可你到底有多聪明?就算美国哈佛毕业又怎样,请问世上有多少哈佛毕业生?”她挥挥手,“省省吧!”
顾宜凯拧起眉,“你醉了。”
“可能吧!但我还知道回家的路。对了,谢谢你的酒。”她倏然站起,对他道了声再见后,便走电目外头。
孟含琳走到外头,深吸了口气,嗯……虽然台北市的空气不怎么样,但外头的空气还是PUB里头好太多了。
往前走了几步,跟在她后面出来的顾宜凯又对她说:“我这个虽然不是万中选一,但却还算聪明的帅哥有没有资格送你回去?”
她回头看着他,“不需要,我可以自己搭公车。”
“老爱拒绝人,这样很不礼貌,你懂吗?”他充满磁xing的嗓音又响起。
“这……如果不麻烦,那好吧!”她抿唇一笑。
“我车在那。”顾宜凯指着另一头。
孟含琳笑着走过去,坐进车里看着里头的配备——真皮坐椅、桧木面板、高级音响,“哇……高级车耶!我这辈子还是第一次坐这种车。”
“那你以后还想不想再坐?”他瞅着她开心的笑脸。
“拜托,你都是这么追女孩子的吗?真老套!”孟含琳掩唇一笑,斜躺在那舒服的沙发上,而看着外头流转而过的夜景,她竟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顾宜凯看着她安稳的睡容,才发现自己还没问她住在哪儿呢!看样子他只好将她先送回自己的住处了。
孟含琳张开迷糊的眼,惊愕地看着自己身处的陌生地方。
她坐起身,颤抖地点亮chuáng边灯,就在不经意看见墙上那张男人的素描时,终于知道自己是在哪里了。
下了chuáng,她走到那张素描前,伸手抚摸着纸上棱角分明的俊脸,无不想起昨晚和他在PUB的巧遇以及她搭上他车子的事。
“天,我好像是忘了告诉他我住哪儿。”她敲敲自己的脑袋,“真糟糕。”
这时,她又意外的看见角落放置的一些东西,那是些各式各样的画具,还有一些水彩与油画作品。难道这些全是他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