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吗?是他画的吗?
就在这时候,突然身后传来开门声,她回头一看,就见一个戴着大糙帽、背着画具、穿着卡其色工人服的男人走了进来,只不过他的帽缘挡住了他的脸,让她瞧不清他的模样。
可下一秒她却愣住了!
他抬起脸,一双灼烁的眼带着同样的诧异与她对视着。
“宜凯!”她走向他,“原来你在这里……”
他面无表qíng地收回视线,放下身上的画具,“小姐,我想你就是我们赵先生的朋友?他提过你和方先生会过来。”只是他没想到他口中的孟小姐就是她。
“你……”孟含琳被他那冷漠的态度给刺痛了胸口。
“如果你对这些艺术品有兴趣,就请你慢慢欣赏,我先离开了。”他将帽子摘下,挥了挥额上的汗水,不再逗留地直接走了出去。
孟含琳立即追上他,只见他头也不回地直往前走,脚步之快几乎让她吃不消。
“顾宜凯,你等我一下。”她急急的追了过去,见他往一处工具房走去,并拿出榔头、槌子等工具,就又回到牛丰圈去修补破掉的围栏。
“这里味道很不好闻,而且又热得很,你还是请回吧!”他边说,却连正眼也不瞧她一眼。
她知道他还在生她的气,于是问:“你为何不告而别?我去找你的时候,你已经离开了。”
“你找我做什么?”他开始敲敲打打的忙碌起来。
“我有话想问你,你那时候遇了那种事,为何不告诉我?”难道他不知道她这次能与他重逢,心底有多开心?但是他为何要对她这么冷漠呢?难道就因为她的拒绝,让他这么怨恨她?
“我不想博得同qíng。”
他钉好一个栏杆后,站起来看着她,“请你不要挡路,我很忙的。”
孟含琳赶紧跳开,见他从她面前经过,又往另一头走去,她只好默默的跟在后面,“我对你的感觉从来都不是同qíng……就算你变得再糟,我也不可能只是同qíng你。”
“那更好,就请你记着这句话。”他回头睨了她一眼。
“宜凯……我没有嫁人,我一直都是单身。”她怕他以为自己结婚了这才疏远她,孟含琳连忙解释。
“是呀!一个快死的人你嫁他gān嘛?找个更有“钱”途的不是更好?”离开后他其实仍一直注意着她与刘嘉劲的事,而在刘嘉劲因作曲成名后也有了关于他受烧伤的传闻炒开,他想不知道都很难。
她狠狠震住,“你是什么意思?”
“你心底有数。”他连多看她一眼都不愿意。
孟含琳心底涌上千万愁绪,“你……为什么要这么说我?当初我是因为有苦衷,这才不能答应你的……”
“这些事就请你别再提了,孟小姐。我想你应该回去了,让我们的客人委屈待在这里,是我的错。”顾宜凯看看天上的烈阳,挥了挥汗说。
她眯起眸看着他现在的模样,和一年半以前意气风发的神qíng真的差了好多,不过现在的他黑得好健康,褪下外衣后只穿着一件背心的他,更显露出好身材。
“你这是什么眼神?”他眯起眸瞪她,“你该不会花痴到嫌人家太老,想在我这个满身臭汗的男人怀里取暖吧?”
孟含琳耳闻他这些话,当真吓了一跳,“你到底误解我什么?你说清楚呀!究竟谁太老?谁又……”蓦然她懂了,“你是指方总裁?”
他没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继续他修补的工作。
“你听我解释,我跟他完全没什么,我们只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他会带我来这里旅游,也是因为……”她卡住了声音,因为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整个公司那么多人,他为何待她特别好?
但无论如何,她对他的心却始终如一呀!
他发出鄙夷的冷笑,却没回应她的话,可见他完全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