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我们以前住的那幢宅子是我爹和你爹共有的?」她轻拧眉心。
「没错,木材场也是,如果以当初的qíng况而言,你我两家可说是整个震川镇首富。也在当时,我爹认识了我娘,两人相识半年后成了亲,跟着生下我。」
「只是我爹一直不知道你爹早就贪恋我娘的美色,就在我六岁那年,妳爹趁我爹不在,jian了我娘……我娘无法承受这种羞rǔ,在我面前自缢身亡……」说到这里,他激动得眸底漾出血丝,直bī视着心妍。
在心妍的眼中,此刻的裘豹就像只嗜血的shòu,让她好害怕,畏惧他每一寸的bī近、更害怕他所说的每一句话。
她爹不可能会是这样的人,绝不是……一定是他弄错了,才六岁的孩子很可能弄错许多事。
「妳这是什么眼神?认为我在胡说八道?」他勾起嘴角,抓住她的手腕,目光凌厉地望着她。
「我……」心妍直探索着他眼瞳深处,「我不知道。」
「不知道就是不相信啰?」一股血液冲上脑门,使他的手劲不自觉地加大,都快要拧断她纤细的手腕。
「好痛!我没有不相信,你松开我……」她痛得凝出了泪,望着他怒火骤扬的模样,一颗心直弹动个不停。
「而我家就这么毁了,我娘死后,爹将我带上一座无人山岭……想要跟我同归于尽,但我命大活了下来,妳能明白当时我是什么样的心qíng吗?」说时,他的眼眶已泛着泪影。
她直望着他眼底轻闪的泪雾,想出言安慰他,可又想起自己的爹是罪魁祸首,她又怎么有资格安慰他呢?
「如果真是我爹……我代我爹向你说声抱歉。」她吸吸鼻子,声音轻颤如蚊蚋。
「抱歉?」他瞇起眸,嗓音嘶哑,「光抱歉就可以换回两条命吗?」
「我知道不行。」她轻蹙眉心,「可是……」
「江心妍,妳给我听好,已经没有可是了。」他终于放开她,踩着重重的步履离开。
看着他独自离去的背影,心妍说不出那股抽心的感觉,但她自始至终都无法相信爹爹会做出那种事。倘若不幸真是爹做的,那她要如何替爹赎罪?如何解开他心底的恨?
「裘豹!」她追过去,非常恳切地说:「我把江府拥有的一切全都还给你,什么二东家我也不要了。」
「妳把江府都给我?妳认为妳还拥有吗?」他冷笑问道。
「我……」是呀!依目前的qíng况,她一无所有。
「妳什么都不必再说,等我想好妳可以拿什么来抵债时,我一定会告诉妳。」冷然的眼望了她一会儿后,他重新迈步离开。
心妍傻愣地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去时的孤傲背影,她的脑袋突转空白,已厘不清日后该如何面对他。
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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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膳时间过去了,可是心妍在附近都没瞧见裘豹的人影。
她转而问老于,「你见到裘公子了吗?」
「妳是指大东家?」老于锁着眉心想了想,「对了,我刚刚好像见他往那个地方走去。」
「那边吗?!」心妍引颈望了眼,「那我知道了,你快午休吧!」
「大小姐妳也是,我让他们在后头整理了两个房间,妳可以先去休息。」老于笑笑说。
「不必,房间留给那些工人们用吧!他们也累了。」心妍说完后就直接朝裘豹前往的方向走去。
走了好一段距离后,她终于看见站在崖边的他。而他正望着西边郁郁葱葱的林间,不知在想些什么?但心妍可以猜想得出来,他必定是为了那个过往而伤心着。
垂下脸,她不知道该不该过去……明明他是来找她复仇的,为何她又会为他担心,为了他心底的愁苦而不舍?
等了片刻,见他仍文风不动,心妍鼓起勇气走向他,「怎么不用午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