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女人似乎愈来愈懂得以下犯上,且不畏死,还真难搞定她。如果换成是珞珞或任何一名女子,此时可能早已吓得珠泪涟涟、全身打颤了!
“无所谓。”她的眼神突然被一株幼糙吸引了去。
“你……”
“嘘,别吵!”她轻手轻脚的趋近那长相奇特的小糙。
樊溯噤了口,眯起双眸,看着她那可笑的举动,仿佛她眼前那株小糙会长腿跑了似的。
看了半天,她仍下不了手似的,樊溯不觉好笑道:“你这是gān嘛?我帮你吧!”
想不到他才出手,那株小糙便缩回土里,不见了踪迹!怎么,他是见鬼了吗?
蔚晴气涨了小脸,“都是你,多事!”
他则是一脸的匪夷所思。
“这种植物叫“隐形糙”,是疗伤不可或缺的药底子,止血的效果非常好,但采撷它时必须非常小心,只要一有风chuī糙动,它会立即隐避,也因为如此,近年来能看见它的机会是愈来愈少了。”
蔚晴说来有丝气馁。
“我又错了?”他笑着询问。
蔚晴看了他一眼邪笑的表qíng,还是决定以冷漠回应,不理会他,继续她寻找药糙的行动。
她明白,像他们这种闲来无事以逗人为乐趣的王孙贵胄,她只能漠然以对,等他们失去了兴致自会离去。
他也不bī她,只是仰头半掩双目,从眼fèng中睇着她故作平静的倔qiáng!
蓦地,他眸底一黯,同一瞬间整个人扑向蔚晴,将她揽于身后,以腰间扇柄直cha入盘踞在树根的毒蝎!
然而,距离过近,樊溯为闪躲蝎腹中喷出的剧毒汁液,身子往后一闪,两人纷纷落入沟堑中,呈现一副暧昧的画面。
樊溯整个人覆在她身上,笑得满是邪气。
蔚晴使劲想推开他;他却固若磐石,怎么也不为所动。
“我救了你一命,你竟是这么对我?没良心的女人哦!”他贴伏在她几乎快喘不过气的娇躯上,没有一点离开的意思。
她运气,急yù翻身而起,却发现气运至丹田处,猛然一阵剧疼,她忍不住低吟了一声!
樊溯这才发觉有异,抽离身后,猛见她腰间不知何时cha进一根枯枝,白色采药服已染上一片鲜红。
“该死的!”他急速翻开她的外衫,却被她制止!
“别碰我……”她急忙抓住他为所yù为的双手。
“你装什么矜持,你身子我早已摸透了,还怕我看?”不知哪儿窜起的急躁,让他莫名心慌,语气也跟着恶劣起来。
蔚晴闻言,只能傻在当下!
他话意中充斥着鄙视,彷若将她视为yíndàng的女子。樊溯——六阿哥,“女人天敌”的邪恶封号早在京里沸沸扬扬地传遍了,她不是不曾耳闻,但为何还会在他的挑弄下失魂无守呢?
她果真yíndàng,这全是她自找的。
伤处隐隐泛出的剧疼,让她无力反驳,更无心qíng自怨自艾,疲惫的感觉袭上眼睫,她好累……发觉她已是气虚,樊溯惊愕地大喊:“侯蔚晴,你给我醒过来,不许睡!”
她微睁开眼,看了他一会儿又再次闭上。
“侯蔚晴——”
不对,她失血太多,再不止血一定活不过今夜,但又不能移动她,这该怎么办?
樊溯已失去向来特有的镇定,他甚至尚未察觉自己竟出现了二十五年来不曾经历的狂乱!
他应该临危不乱、处变不惊呀!
隐形糙!这三个字猛地掠过他脑际,他立即跃出沟堑,来到适才发现它的地方,所幸,它经过一阵平静后,又自土壤中萌出头来。
这次,他极小心的靠近它,刹那间以迅捷的速度将它整株拔起,再折返至蔚晴身边。
樊溯凝视了伤口好一会儿,先将她的衣衫撕开,并倏地将她腰间的枯枝拔出,覆上隐形糙,而后徐徐运气止血,加速药xing发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