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吧!”她按住他的手,实际想问的是:他会给她一个jiāo代吗?在她jiāo付了身心后,怎受得了被遗弃的命运。
“嗯?”他定住手,凝神看她。
“有一天,你会赶我离开吗?”她终于道出。
“离开!”樊溯一震,心忖:原来她还是想离开他!昨晚的温存不过是她耍的手段之一?
“你自然会等到离宫的那一天,我从来不会留下同一个女人太久。”他起身,不再碰她,脸色黯凝;昧着良心发表伤人心的言辞。
“你是这么想的?”她猛然觉得心口一阵闷疼。
“难道不是?你的依顺不也是这个目的吗?不过你放心,通常女人给我的新鲜感从不超过一个月,你可以等等看。”一弧邪魅且含嗔的笑容在他脸上渲染开来。
樊溯心中勃怒,受不了她老想脱离他的念头,难道跟着他,她就如此难受?
她心头一窒,随即一股酸涩由心头化开,“等多久?三个月还是五个月?”
时候一到,她便是被遗弃的命运!
樊溯勾勒起一抹qiáng装的笑意,“这就得看你的运气了?我看,现在你就伺候我,只要伺候得舒服,让我彻底满足了,对你失去了新鲜感,自由的时候就会早些。”
实际上,他也在挣扎、痛苦着,他要了她的身,却无法锁住她的心,更可怕的是,他自己的心却渐渐为她所动,这种无法对等的感觉让他无措。
在还能抽身之际,他只想伤她!但却又不舍得放弃她,真是矛盾啊!
“樊溯——”她抓住方才被他解开的衣襟,心在滴血。
为何他会是这样的男人?之前他对她的温柔与多qíng全是他掠夺她的身子的骗局吗?一旦他得手了,就不再新鲜,甚至弃如敝屣?
唉!残酷、冷血如他,她终究改变不了,以往的一切全是她的自不量力,可是,已付出的真心与真爱,她要如何才能收回?倘若收不回,她是不是也将成为像他一般无qíng无爱之人?
“头一次听你喊我的名字,你好像挺恨我?”他的唇肆笑,深不见底的-眸掠过一丝嘲弄。
她摇摇头,“我不恨你,我只恨自己。”蔚晴茫然起身,转身就走。
“站住!”他箍住她的细腕,眼露寒芒,“你以为你想走便能走吗?没有我的允许,你别想逃开我,更休想离开宫里!”
蔚晴不语,只是静静看着他那张布满恐慌与戾气的脸庞。
她不懂,既然他将她视为与他jiāo往的一般女子,且已qiáng取了她的身子,达到了他的目的,为何他还不放过她?
“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我已没有任何价值了,为什么你还不放过我?”她故作平静道,同时心却在滴血。
樊溯讪讪地撇起唇,故做牵qiáng的扬起笑意,“即使没有价值,你也是我的女人,除非我自己放手,否则,你休想依附在别的男人身下。”
他眯起眼,顿了一会儿又说:“说穿了,就算我不要你,也轮不到别人要你,你还是乖乖的留在宫里任我差遣吧!等你让我失去兴味吧!至于现在……我要看看你所谓的“绝对顺从”到了哪种地步?”
他眼露冷光,一步步走向她,一贯清亮的眸子此刻变得杳无人气般的幽暗,嘴角更挂了冷酷的笑意。
“我已将我最宝贵的全给了你,这样还不算顺从吗?”
她迭步后退,无法相信眼前冷冽无qíng的他,和昨晚温柔多qíng的他是同一人!才不过一夜之隔,差异居然如此之大?
“你是给了我你的身体,那心呢?”他冷郁的眼闪了一下。
“你很贪心……简直不是人!”她无绪地凝视着他。
“我就是这样。”樊溯带着三分邪气的俊容微微挑起魅惑的笑容,彷若他就是这般恶名昭彰。
蔚晴艰涩地吞了下唾沫,慑于他那双收放自如且致命焦灼的眼瞳,她暗自心伤,自己就像只掉入陷阱的兔儿,再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