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等你的好消息。”侯卿耀双眼覆上戾色,令蔚晴惊畏!
这个爹爹,好陌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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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溯神色凝滞地匆匆赶往“养贻宫”,他刚才接获皇后懿旨,请他前往。他担心是否皇额娘的病qíng恶化,于是放下手边事务,立即前去探望。
进“养贻宫”,孙嬷嬷与一gān太监、奴婢立即躬身问候,“六阿哥吉祥。”
“起喀。”他单手一挥,急步来到皇后chuáng榻前。
“皇额娘……”樊溯急急握住皇后的手,看着她一脸憔悴的容颜。自皇妹被劫后,他当真就不曾见皇额娘真正开心过,她总是愁容满面。
“溯儿,你来了。”皇后虚弱地笑了笑。
“皇额娘有事找我?”他焦虑的问道。
“对。”她急着想坐起,却被他按回chuáng上。
“您别急,有话慢慢说,赶明儿身体状况略为恢复,孩儿带您去山上走走。”樊溯安抚道。
“你有这份心,娘就满足了,其实这辈子我有孝顺的你和宠爱我的皇上,我已满足了,可娘只求临走前,能见一见你皇妹旻若格格。”她虚软无力地说。
“皇额娘……”樊溯叹口气,“有关皇妹的下落,多年来孩儿一直在派人查探,从无稍怠,只可惜事隔多年,极难着手……”
“我懂,你别在意,这本就是不容易,但哀家想求你……”
“您快别这么说,有事尽管吩咐。”他按住她的手背,想让她安心。
“我希望在我百年之后,你仍不要放弃寻找旻若格格,她是你最亲的妹妹呢!”她飘浮无助的眼似在寻求保证。
这是她这辈子仅有的愿望,无论如何她都希望樊溯别放弃。
“皇额娘放心,我会坚持下去的,好,您就早点歇息,别再胡思乱想了,我派人去御膳房吩咐他们熬些补品来。”樊溯为她盖好锦被。
他曾亲自向太医询问过皇后的病qíng,太医指出这完全是因为皇后忧心过度以致养分不易摄取,因此身子骨一日比一日虚弱,倘若能让她放宽心,多吸收些营养,病qíng自然会痊愈。
“等一下,溯儿。”她急忙抓住他的手,似乎还有话想说。
“有事您尽管jiāo代。”
“我一直忘了告诉你,你皇妹身上有处地方藏个胎记,我想这应该会有帮助,咳……”她轻咳了几声,吃力道。
“您说。”他睁大炯利的大眼,等待着皇后接续的话。
“就是……”皇后迟疑了会儿,此乃隐私处,樊溯是个大男人,她不知如何启口才是。
“皇额娘您说。”他仔细谛听。
皇后轻声徐言,“在你皇妹的两股间有一个胎记,我想……”
胎记!怎么会?樊溯的神qíng一紧。
“怎么样的胎记?”他急问。
“我依稀还记得是一个心形胎记,很漂亮完整的形状,就在偏右股的地方…那时,我和孙嬷嬷还为她取了个小名,就叫心心。”
皇后嘴角含笑,已完全沉溺在回忆里,脸上泛出光芒,那是种充满母爱的光辉。
樊溯整个人僵住了,狭长的眸影中映土点点骇冷星光。
他浑身一阵抖颤,一股悔恨悄然无息地涌上心间。
“假使旻若还在,现在几岁了?”他沉冷地问。
“快十八了,已到花嫁之年。”她幽幽地说,“如果她还在世上,现在一定是位大美人,在裙褓中她已是个非常漂亮的小婴儿。”
樊溯重重地闭上眼,没错,蔚晴今年十八了!是巧合吗?不会的,世上没有这么凑巧之事。
难怪他一直觉得蔚晴有股侯家人所没有的气质,也难怪她与侯威枨一点也无相像之处!
如果她真是旻若,是他的亲妹妹,他如何是好?想不到亲哥哥竟亲手对自己的妹妹做出摧花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