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晴一时无路可去,又不知父兄藏身何处,只得怔忡地站在武馆门囗。但,只要他们是平安的,她就了无遗憾,她相信天涯一线牵,只要有缘,他们必会再见。
至于她与樊溯的缘分何在,她已不愿细想,种种的心伤已让她无力再奢求。
推开门,慢慢趋近练武场,脑海瞬间闪过弟兄们共同cao练的qíng景,虽辛苦,但那段时光却是她最无忧无虑的时刻啊!
她垂首低泣,焉然,一道黑影掠过树梢,霎时又不见了!
蔚晴提高警觉,环伺着四周不明气流的纷扰,然身子尚未痊愈的她自知若真是歹人来袭,她是逃不过的。
突地,一阵qiáng风拂过她的脸庞,微闭了闭眼,待她再度睁眼,眼前却捕捉到一袭她作梦都思念的人影!
“樊溯……”她如梗在喉,半天只能吟出这两个字。
“你是我带进宫的,就连走也不留句话吗?”他浓眉深蹙,看着她倔漠但又掩饰不了白皙与虚弱的脸庞。
蔚晴微暖的心此刻彷绋重重的受了一记猛-,瞬间又恢复冰冷,“抱歉,我忘了。”
“忘了?就这么简单的两个字?”他眼中亮起一道狭光,jīng烁的眼中藏着深深的困惑。
“但我还记得你上次要我“滚”的话,这个字我从未忘记过。”她别过脸,当爱已不堪回顾时,执着又有何用?
樊溯笑了,笑得狂放而邪佞,“该要你记得的你偏不记,就爱钻牛角尖,你啊!当真不该。我不是告诉过你,这辈子你休想挣脱我的怀抱,这话你可记得?”
“你说话总是反覆无常,我是不会再上当了。”
她不懂,在他那黝黑不见底的-眸中,到底承载着什么?是狎戏还是恶意挑弄?
他笑容不减地看着她,“你病了?”
蔚晴愕然地一阵摇晃,若不是他及时扶住她,她一定会跌倒在地。
他将她扣进臂弯,触碰她的额,“那么烫!”他口气急躁,“病体未愈,你就这么跑出宫来?”
“不用你管。”她拚命挣扎,却使不出劲儿。
“你别乱动,以前的你就不是我的对手,何况是现在病魔缠身的你。”他伸手制住她的双臂,欺近她耳边呢喃。
“我宁可病魔缠身,也不要被你缠身。”
她真的好累,走了那么多路,她已身心俱疲了呀!
“为何要在花丛中哭倒呢?又淋了一夜雨,全是因为我吗?”
樊溯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软化了他五官的刚棱。
她闻言,暗惊失色,原来——他知道!
他专程来见她,就是为了耻笑她、侮rǔ她的吗?
“反正笑骂随你,如果你发泄够了,就请快点儿离开。”她重新闭上眼,企图封锁qíng愫及记忆。
“知道你为我心神不宁,我高兴都来不及,怎舍得笑骂你呢?”他微勾起邪气十足的笑容。
“那你到底意yù为何?我累了,快撑不住了。”走了那么远的路,她全身乏力,好想歇一会儿,最好……永远别清醒了。
樊溯搂住她微晃的身子,望着病态可掬的她脸颊透出晕红的绯色,娇羞的姿容更夺人心魂。
而他的骤然靠近,令蔚晴渐迷醉在他身上那股淡淡的麝香味,差点儿不能自拔!
“我带你回宫找太医诊治。”他抓住她的柔荑,却让她给挣脱。
“不,我今天已喝过药汤,只想休息。”她颤巍巍地颠了几下,又被樊溯给及时揽住。
他倏然抱起她往以前的闺房而去,踢开门将她放在软榻上。
“这样舒服点了吧?”他灼热的唇贴住她的脸,xing感的嗓音含qíng脉脉地在她耳际调qíng般地说着。
“你可以离开了。”她不想让昱馨格格误会,否则将会害了他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