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她紧紧揪着胸口,心底隐隐作疼。
“别装了,想不到你这么会演戏。你等着吧!看我们寨主怎么一步步对付你。”搁下脸盆,魏小芳看到宁羽格格惊惧的模样,她不禁扬扬嘴角,又说了几句威胁xing的话后才离开,独留下于羽格格的一脸悔恨与茫然。
是夜,当路维阳忙完寨务后回到房里,却看见屋内漆黑一片,像是无人般。第一个闪进他脑海里的念头便是她溜了!
于是,他愤怒的撞开门冲进屋内,想不到透过月影,竟看见她坐在屋内的角落,小脑袋枕在双腿上,闷不吭声地低泣着。
“怎么了?又是谁欺负你了?”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竟毫无道理地扯动着他的心。
“没有。”她仍没抬起头。
“可是,你明明在哭啊!”路维阳有些不耐烦,他从没宠过一个女人,如今竟会对一个害死彩虹的女子产生不该有的qíng愫!
为此,他一直深陷在懊恼和痛苦的矛盾qíng节中,不知如何自拔。
“我哭是因为我好坏,真的好坏。你们说我是坏格格、恶女人全都没错,我是该死——”宁羽格格赫然抬睫,一双水漾的大眼映入他的眼帘,让他有种想抱紧她安抚她的冲动。
路维阳qiáng抑下这股怪异的qíng悖,故意以一种伤人的语调说:“你别卖弄可怜相了。说!你到底又在耍什么诡计?”
“你杀了我吧!既然那么恨我就杀了我啊!我不会再对你摇尾乞怜,我说的是真话。”了羽格格突然抓住他的双臂,qiáng烈地摇晃着。
“你究竟是怎么了?净说些奇奇怪怪的话。”她荒唐的举动令他的心一阵抽动,更可怕的是,她还要他杀了她!这可是他抓她进寨后,连想都不曾想过的念头。
“是我……是我害死了彩虹,害死了你的未婚妻,难道你不恨我?”宁羽格格咬着下唇,大眼中写满了自责。
“未婚妻?你是打哪听来的?找路维阳曾几何时跑出一个未婚妻来?”路维阳倏然像雕像般僵立着,说话的语气如同他的表qíng般冰冷。
看着他yīn鸷的脸孔,宁羽格格硬忍住亟yù夺眶的泪,深途的眼瞳里含着水雾,“是就是,何必否认呢?我已经知道了,你对我好只是为了报复找,你只是想替彩虹报仇而已。”
宁羽格格这时顿觉五脏六腑搅痛不已,不为别的,只因为直到刚才她才发现自己真的爱上他,而且是深深地爱上他了。否则,她也不会因为魏小芳的那句话而如此。心痛难忍。
路维阳暗抽了一口气,整张脸几乎看不见一丝友善,“彩虹是我最疼爱的小妹,我曾经允诺她要照顾她一辈子,可是,她居然丧生在你恶作剧的手段中。你说的对,我是恨你,恨不得将你——”
语尾的狠话他居然说不出口了,只因为宁羽格格状似无辜的秋瞳里塞满了层层的恐慌,几乎bī得他的心四分五裂。
“你怎么不说了,你想把找怎么样?”拿我的命去换她的命是不是?”宁羽格格闭上眼,泪终于如泉涌般掉落,“好,如果真可以换回她,我可以去跳崖。”
她的“跳崖”二字惹得路维阳脸色整个发白,肺部的空气犹如被掏空般,他带着浓浓的怒意抓住她的肩,狠戾地说:“我不准你死,你以为死了就可以一了百了吗?我要把你捆在我身边,~辈子折磨你。”
他心急之下呐喊出口的话完全没经过大脑,也根本没意会出这“一辈子”究竟有多长。
“你就那么恨我,打算折磨找一辈子吗?”宁羽格格脸色揪变,再悍的女入都是水做的,谁禁得起让自己深爱的男人这般痛恨?
“没错,所以我不准你死。”他狂傲的表态。
而她的心却沉入冰海。
见她受创的表qíng,路维阳的心也跟着拧痛,随即他又道:“只要你乖一点,我自然不会为难你,懂吗?”
她却无法因为他的话而放开胸怀,一股忧愁和烦闷正侵蚀着她原本晴朗无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