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触我霉头,我手气一向不错。”
悯悯别过脸,弄不懂他gān嘛总喜欢这么靠近她说话。
“是,我就看你的手气能不错到几时。”樱木龙越发觉自从遇上悯悯后,他似乎变得超凡入圣了许多,该动的气全忍了下来,但也被bī得几乎快悬梁自尽,了却残生,不打算再管她的事了。
“你不要诅咒我。”她抬高下巴,一副不认同的倔qiáng模样。
“你当真不知死活。来这里玩的全是些痞子、流氓,你应付不过来的。”他紧握住悯悯的双肩,眸中有抹乏力的苦涩。
“这些用不着你管!”
“是吗?”樱木龙越的眼瞳瞬间变得浓浊,俊脸重重拉下!冷不防地,他将她勾入怀里,覆下火热的唇燃烧着她娇嫩的红菱。
他辗转厮摩着她的,而她的柔软更是一——蚕食了他囤积满腹的愤怒与郁气,也更加深了它的狂野与热力。
这个吻是处罚重于感qíng,折磨重于爱怜的,他要让她记得,他绝对有权利管她、照顾她,甚至于爱她!
爱!樱木龙越心下一惊,猛然一愣,猝然放开了她,尴尬的回过身;但他并不后悔,毕竟这是他早就想做的,只是没料到这会和爱扯上关系,他得找时间弄清楚自己的感qíng,确定这不只是一种浑然忘我的迷qíng而已。
“你怎么可以——”她细小如蚊蚋的声音在他背后轻吟,停顿了好久,她才又接上话,“这样好了,算你我扯平了,我可以不用对你负责了吧?”
听她说什么来着?
樱木龙越霍然旋身瞪视着她,很明显地,这小妮子已经把他给惹毛了!她还真有本事,能不费chuī灰之力就让他失去该有的冷静。
“别作梦了,你欠我的帐永远算数,刚才那个根本不算,如果你想抵赖也可以,但我会要的更多,直到我认为相互抵销为止。”樱木龙越一气之下,风度尽失的甩下狠语后便扬长而去。
迟钝的悯悯却意会不出樱木龙越那股特殊的感qíng,只将他这种失控的表现视为他的xing格偏差。
悯悯耸耸肩,司空见惯般的自我安慰,“陶悯悯,你别生气,就当他是吃错药了吧!”但手指却又不经意地抚上唇,那股温热尚留在其上,惹得她心跳异常、脸颊火烫。
她想,她完了,她是不是也被他染上吃错药的病症呢?为防自己再继续胡思乱想,她立刻将桌上的东西收了收,加入了赌的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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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半个月熬过去了。悯悯的赌场虽是克难的,但倒也办得有声有色。今天她终于松了口气,一百两银子已到手,虽然离目标还差许多,然而好的开始即是成功的一半,她该庆幸才是。只不过……樱木龙越从那天闹得不愉快后,就不曾再来了。奇怪了,她居然会有点儿想他?
“悯悯姊,又有客人来了。”
由于她忙不过来,于是请了邻居的小弟帮忙,他是个十二岁的小孤儿,平日都以打杂为生,悯悯见他可怜,因此藉机想帮助他。
“小轩,这里就jiāo给你了,我来招呼客人。”悯悯对小轩笑了笑,快步走向大门。
迎面而来的是个油头粉面的小子,身后跟着四名护卫,瞧他那身华丽的穿着、骄傲的神态,想必出身富豪之家。
悯悯戒备地看着他,漾着虚伪的笑脸,“大爷,你是新朋友吧!想玩什么呢?掷骰子?还是纸牌?”
“这里是谁当家呀!”
原来这个纨裤子弟就是杨臣寓,他手摇镶满了金珠的檀香扇,慢慢踱了进来,刹那间整间屋子全充塞着刺鼻的香水味。
陶悯悯微皱鼻,搞不懂怎么会有男人喜欢那么浓烈的香味?
“就我一人。”她掩鼻回答。
“那会不会太忙了?”他不怀好意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悯悯的小脸猛瞧,弄得悯悯极为不自在。
“还……还好。”她厌恶地别过脸,企图躲过他身上那股难闻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