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母摇摇头,“他们给我的回答都不是正面的,可是,却让我心急得很。”
“哦,是这样的吗?我想,可能是乔郡没什么功名在身,所以,大家对他的评价自然降低了几分。”单微沙听娘这么说,心底也在瞬间紊乱了,但是,她还是qiáng颜欢笑的安慰着母亲。
“你应该明白,娘不是个势利眼的人,有没有功名都无所谓,可是……可是他的名声不好啊!”单母眉一皱,随即喃喃又道:“不过,他倒是有个知己好友名叫佐尚羽的,那人可就比乔郡有出息多了,还因护驾有功,被皇上册封为“护主侯爷”呢!”
她为之羡慕地说,如果女儿嫁的是这样一个人才,她可是举双手双脚赞成啊!
“娘——”单微沙直摇头,无奈地笑说:“人家再怎么好,跟咱们家都没有任何瓜葛,您提他做什么?”
她又怎会不明白她娘心里在想什么,只不过这种事再怎么想也轮不到她的头上。既是如此,她又何必自寻烦恼?
“难道娘想想也不成?”单母睨了她一眼。
“行行行!只要娘开心就好,不过,这话千万别让外人听见,那可是会不好意思的。”
“你当你娘是老糊涂了,我当然知道事qíng的轻重。”她拍了拍单微沙的手,突然想到了什么般地说道:“你明天替娘跑一趟汴梁城可以吗?”
“有事?”单微沙坐进椅内,拿起篮内的布鞋fèng制了起来。
“你还真健忘,难道忘了明儿个是你玉珊表姐的儿子满月的日子,娘明天刚好有事无法分身,你就代娘跑一趟,送个小礼去。”不巧的是,她早已和杨大婶约好明天一大早去为单微沙准备嫁妆。
“对呀!我怎么给忘了?”她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连忙说:“我要去,当然得去,不但要看一下小外甥,我还有好多话要跟玉珊表姐谈呢!”
“但是,汴梁城离咱们这儿也有一段距离,娘不放心你一个女孩子家走那么远的路,我会顾一辆马车送你过去。”单母又道。
“谢谢娘,您放心,我一定会平平安安将东西带到的。”
想到明天可以进城和玉珊表姐见面,单微沙早已忘了自己的婚姻所带给她的恐惧,一心只期待着明天的来临。???单微沙开心地坐在马车内,等待着和表姐见面的那一刻。此时,她袖里放着的就是娘jiāo给她的红锦盒,里头是一颗镶着珍珠的玉簪子,细致又漂亮,连单微沙见了都爱不释手呢!
想想娘年纪虽大了,但是,挑东西的眼光可不输给他们年轻人。
就在马车要进入汴梁城的前一刻,路经北岳桥时,突然,桥头两侧跃下数名蒙面人,车夫吓了一跳,倏然拉紧缰绳,马儿前脚猛然抬高,车轮打滑,震得单微沙一阵头晕目眩。
“车夫,发生了什么事?车子怎么了?”单微沙坐在马车内提高嗓音问道,但是,等了半晌却不见车夫回应。
马车也静止在原地,没有再启动。
“天!究竟是怎么了?再不赶快就要来不及了。”单微沙没辙,便掀开车帘,探头出去张望了一下。
但这一看,可让她吓破了胆!
马车外围着四、五位蒙面人,看他们那魁梧又带着杀气的身形,让她直觉联想到抢匪,而车夫也不知何时已被他们捆绑在马车边,吓得直喘着气。
“你们……你们究竟是谁,难道眼里没有王法了吗?”
单微沙虽然害怕,嗓音带着抖瑟,但是,以目前这种状况看来,除了自己,没人救得了他们,她根本没退缩的权利。
“小妞,我们本是住在北方的善良老百姓,但这几年兵荒马乱,弄得我们连口饭都没得吃,所以,才来你们这王畿之地瞧瞧,想分一杯羹。王法算什么,你们吃着山珍海味,却把我们弄得穷途潦倒,这也是王法吗?”
其中一名冷着声又说:“快把你身上值钱的东西拿出来,我们无意要你的命。”
“东西……”单微沙顿时不知所措,“我身上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你们找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