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的就是这样。”他说完这句话又将眼睛闭上。
“喂,你说说话呀!怎么可以闷不吭声呢?”她噘起唇瞪着他始终紧闭的眸子,“又睡着了吗?还真快。”
她鼓着腮,端着空碗放在茶几上,“你倒好,想睡就睡,那我怎么办?总不能跟你一块儿挤吧!”
当她这么说时,躺在chuáng上紧闭双目的耶律乔毅暗中轻撇嘴角,只是宋艾没发现罢了。
坐在椅子上,她打了个呵欠,前两天她因为担心他怎么都睡不着,而现在稍稍放了心,浓浓的睡意立即席卷而来。靠在墙边,她再也忍不住的合上眼,脑袋也打起拍子,猛点了起来。
耶律乔毅张开眸子,望着她那副可爱的模样,他抚着伤处慢慢下chuáng走近她,轻轻的将她抱到暖炕上。
或许是出于自然反应,宋艾一碰到被子就忍不住张腿一夹,这个动作却让他胸口猛地一热。
他连忙甩甩头,甩开这个要不得的念头,见她滚至墙边,贴着墙睡,他又是一阵轻笑摇头,不过这也方便她躺在他身边,安稳的睡上多日来最沉的一觉。
唔……好热!
这阵子下大雪,即便chuáng下有炕,她还是经常被冷醒,可今天怎么有点热呢?
慢慢张开眼,她发现自己正抱着一个暖暖的物体,等她渐渐看清楚,才知道这物体竟然是耶律乔毅!
“老天,我怎么会躺在chuáng上?”她吓得翻身坐起,看看墙边那张椅子,她昨天明明坐在那里睡着的。
“抱着我睡了一晚,现在才假正经,是不是太迟了?”他冷谑地说。
“假正经!”听他说出这几个字,她更是一脸错愕。
宋艾知道自己有喜欢抱入睡的坏习惯,过去江璋凌就经常被她抱得喘不过气来,她也不下一次警告自己要改掉这毛病,只是她也无法控制睡着后的行为啊!
“怎么不说话了?”他望着她那张仓皇失措的脸,嗤笑了声。
“你知不知道,虽然你平常不笑的时候很难看,好像人家欠你钱一样,但是你笑的样子更难看。”她说着便要下chuáng。
“怎么,生气了?你不是挺关心我的?”他一把抓住她的细腕。
“我才不关心你呢!你放开我。”她用力想挣回自己的手臂。
“我听朋鲁说,你非常着急地向他打听我的状况,听见我可能遇害时还流了泪?”他抿唇笑着。
“你说什么?朋鲁。”她瞪大眼,“他什么时候跟你说这些的?”
“昨晚我回来之前。”
“这是怎么回事?”宋艾发觉他似乎藏了许多秘密,“这算是孙子兵法里的一项吗?”
“你懂得汉人的孙子兵法?”他突地坐起却扯痛伤口。
“你gān嘛这么激动,我是听过,那又怎么样?听我爷爷说我曾祖父对孙子兵法还颇有研究的,而其中的‘不战而屈人之兵’是我最激赏的。”因为曾祖父喜欢,小时候她也会听爷爷说一些典故。
“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不流血的战争呀!利用战略,不损一兵一卒即让对方降服。”呵呵!这种事用说的都满容易的。
“你……”如今耶律乔毅还真不能不信服她了,原来柳师爷没诓他,她果真是个有学识之人。
“你别cao什么兵法的心了,赶紧将伤养好吧!我去通知其他人去。”
“不用,除了朋鲁外,萨伊也知道我没事,之所以制造我失踪的假象,全然是要让敌军疏于防范。”
“这又是哪一招呀?引君入瓮?”她脑子一转。
“聪明。”他带笑的眸光直探究她那看似迷糊却又jīng明的小脸。
就在这时,晶儿在外头敲了门,笑笑地问道:“宋夫子,你醒了吗?我送洗脸水过来了。”
“哦……啊!”她一惊,还来不及说什么就被耶律乔毅给抓进怀里,两人紧紧相贴的窝在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