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去超市,要来这种地方买菜?”他不解地问着彷若识途老马的晏芸。
“这里的菜比较新鲜,这是我以前待的育幼院的修女告诉我的,而我也经常跟着她们来这里买菜。”她挑了尾新鲜的白鲳鱼和一块五花ròu。
“那表示你对厨艺很jīng通喽?”
“不jīng通,我只是帮着买菜,所以你要我杀价、挑鱼ròu都行。”她可爱地对他挤眉弄眼,又绕到菜贩前。
“老板,紫苏怎么卖呀?”
“就剩那些,算你两百块钱。”老板很阿沙力地说。
“什么?两百!算一百就行了,菜都有点老了,颜色也不嫩。”她老练的说。
“小姐,这些菜是早上才摘的,怎么会不嫩呢?”老板咕哝。
“早上才摘的?怎么看都不像呀!”
邵弦将她拉到一边,“就只两百块钱,需要这样挑剔吗?”
“你不懂,该省的还是得省。”她拍拍他的手,随即来到菜贩面前,“这样好了,一百五十,怎么样?”
“这……好吧好吧!就一百五十。”老板赶紧将紫苏包了包递给她。
她对邵弦得意一笑,“省下的五十块钱,我们还可以买别的。”
“你这丫头。”他撇嘴一笑。
“走吧!菜买得差不多了,我们赶紧回去准备吧!”
到了邵弦住的地方,晏芸提着菜篮到厨房,这时他也步进里头对她说:“你的租屋我已找到房客了,是我们医院里的一位实习医生。”
“真的,那太好了!”她抿唇一笑。
“那你就可以安心在这里住下了吧?”他边说边卷起袖子。
“你这是做什么?”晏芸看着他的动作。
“帮你。”
“不用啦!虽然我的厨艺不怎么jīng湛,但至少不会烧了你的厨房,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到外头沙发上坐着看报。”她笑着推他到外面。
“你不怕惯坏我?会养成我大男人主义喔!”邵弦开起玩笑。
“会吗?你会是个大男人主义的男人吗?”她玩着他的衣领。
“不要老玩男人的衣领,会让他误以为你想剥他的衣服。”他掬起她的下颚,温柔的眼神充满魅力。
“我是想剥啦!不过现在得先剥虾子才行。”她笑着回到厨房,将事前的切腌步骤先做好。
“虾子让我来剥吧!”他还是跟了进来,把虾子端到餐桌上剥壳去肠。
“看样子你真会耶!”
“我可是新好男人,以前在家常帮我妈做这些事。”他笑说。
将白鲳鱼放进油锅后,她来到桌边和他一块儿剥虾,“我很少听你谈论家人,伯父伯母现在人呢?”
“他们……在数年前的一场车祸中过世了。”他敛下眼。
“真的?”她感到好惭愧,“对不起,从以前到现在都是你在听我说话,而我却很少倾听你的心事。”
“这有什么好对不起的?”他双眸漾出丝丝笑痕,“再说,这已是好几年前的事了,没什么好提的。”
可是晏芸并没因为他这么说而感到好过,反而垂颜不语,因为她仔细一想,才发现他过去真的为她做了好多好多……
“啊!我闻到一股焦味。”邵弦蹙眉。
“天,我的鱼!”
两人赶紧冲到瓦斯炉旁,一人拿水一人拿锅盖,就这样将冒烟的锅子给浇熄了,“天,好险,但是鱼不能吃了。”她一脸歉疚,“对不起,刚刚还说我不会烧了你的厨房,没想到就只差一步。”
“没鱼还有虾呀!剩下的让我来吧!”
他将吓着的晏芸先扶到外面坐好,再将烧焦的锅子刷gān净,轻松的将虾仁炒了豌豆、又将香蒜爆香,炒了香喷喷的紫苏,而后再炒几道简单的家常菜,不出半个小时,丰盛的菜肴上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