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看在眼中,赶紧对小倩使了个眼色,“夜深了,让小姐歇息会儿吧!明儿个不是有表演吗?”
一年前阿德和小倩跟随馡瑶一起离开养父母家中,为的就是要达成她的心愿,找寻她的恩人。
“好,你们也去歇息吧!”目前他们所住的三合院,是一位好心人提供的临时住处,让他们得以有栖身之所。
待他们离开之后,馡瑶便将颈上那条串了红线的翡冷戒拿了下来,纤纤玉指轻轻在上头抚弄着。
这就是在她十岁那年,跪在市集街口卖艺葬父时,所得到最珍贵的一样东西。
这戒子原来的主人便是那位有着独特香气的男人,她永远记得他当时所说的话──
小姑娘别哭了,我身上没有多余的银两,只有这个我娘留下的遗物,你拿去卖了吧!可以换些银子来埋葬你爹……
才十岁的馡瑶非常早熟,能够明白遗物的重要。她摇摇手说:“不,这是你娘的……”
“我娘若知道我这么做,也定会同意,快拿去吧!”
见他的手一直举着,馡瑶于是颤颤地伸出手接过,哭哑的嗓音柔柔说了句:“谢谢。”
当她抬起哭红的双眸,对上的便是他俊俏的五官以及脸上那抹浅淡却直入她心底的温暖笑容。
就在她恍神之际,他已从她身前走过,将那枚如冰般冷沁的翡冷戒留给了她。
她怎舍得卖掉它?幸好后来一名妇人给了她银两葬了爹,让她可以保留下这戒子,直到现在。
如今她寻寻觅觅,只为找到他的身影,他到底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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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开什么玩笑!”齐亦冷哼了声,靠在椅背上,一双修长的大腿jiāo叠着,率xing的姿态更加深了他魅惑的一面。
“我们如果想开玩笑的话,就不仅如此了。”柴莫连睇着他,“时间紧凑,快做出决定吧!”
“那就不必了,这次的生意别做了。”虽然他们可以帮人解决麻烦,收取不错的报酬,但他们也有取舍的权利。
“这次的价码可不低。”裘豹也补了句,“如果不是我另有要事,而且心妍也不喜欢我接近其他女人,否则我定接下这笔jiāo易。”
“那就算了,报酬高归高,何苦非得我接不可?”齐亦一副不耐的语气,“是认为我最近太闲,碍了你们的眼吗?”
“你会这么说就是有自知之明,碧盈离开之后,你知道你变了多少?闲散久了骨头会生锈的,师父虽然嘴上没说,但心底的确为你担心,你到底何时才要重新振作?”夏随风的嗓音悠悠飘来,刚成家的他除了原有的飒慡外还多了份稳重。
这个齐亦也真是的,走了一个女人有什么大不了的,凭他的样貌还愁没有女人吗?可是他老兄这两三个月来每天心浮气躁,什么事也不做、什么jiāo易也不接,让他们这几个兄弟都看不下去了。
“谁是碧盈?”齐亦瞅着他,装傻。
“你──”
“别为我担心,我好得很。”齐亦站起,“谁想喝一杯?一块儿去,我请客。”
走了几步后,发现没人跟上,他不禁回头道:“怎么?担心我太久没进帐,请不起一杯酒?”
齐亦才转身,就见师父元烽站在前头,对他扯开嘴角,“既然你想找人喝一杯,那么师父陪你如何?”
“师父!”他怔怔地看着元烽的笑容,已有预感自己可能好一会儿耳根子都不得清净了。但是他又不能拒绝,只好gān哑着嗓道:“当然可以了。”
“那就走吧!”眼看师父先离开,齐亦也只好摸摸鼻子跟着走了。当然,他不时听见背后其他兄弟的窃笑声,他猛地回头用杀人的目光she穿他们。
到了山腰处的一家野店,元烽先行进入,“齐亦,坐吧!”
“是。”他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