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陵低下头,无奈地看着自己的鞋尖,想不到她在他心底充其量只不过是个二十三岁的路痴,真是窝囊极了。
“算了,既然你有‘累赘’在身,那么咱们就改天吧!我等你电话喔!”
凯丽不怀好意地瞪了佩陵一眼,立即对齐隽展开媚笑,摆摆手后转身蹬着高跟鞋离开了。
“你可以跟她去呀!就算我不认识路,出租车司机总该认识路吧!”佩陵赌着气说。
“你以为那么晚了,你一个女孩家坐出租车安全吗?在美国,你父母难道没教过你得远离危险吗?”齐隽突然为她的单纯感到愤怒。
“那不一样,这里是台湾。”她争辩着。
“在台湾更是得小心点,至少,你也该找个男人陪你搭车。”
“我才不是长不大的孩子,再说,你比那些计车司机还要危险。”她怒意横生地看着他。
“是吗?算了!我不跟你这种小女孩争论了,你不是要回去吗?走吧!”抓住她的手臂,齐隽面无表qíng地直往停车场而去。
他危险?齐集在心头冷笑。如果让欣翰得知她是这么形容他,不知会笑成什么德行?第三章
欣翰的嘴角带着一丝笑容,嘴里哼着歌,两手愉悦地cao纵着方向盘,急忙赶往齐隽的住处。
可以想见,当齐隽一见到他这副既得意又兴奋的表qíng时.一定会充满好奇与惊异。因为,他已经许久不曾笑得那么畅意了。
以前浸yín在艺术中的欣翰,是开朗、多笑,举手投足间皆写满了自信;但自从他答应父亲回公司坐镇后,它们也渐渐从他身上远去、消逸,但现在……
“中了第一特奖了?”果然齐隽一见到他,劈头第一句话就是如此。
“你别说笑了,我就不信你猜不出来。”他神清气慡的道。
“那一定是和艺术与画画脱不了gān系。”齐隽一手cha在裤袋。
“我就知道你是我贾欣翰的伯乐,真是知贾莫若齐啊!”他得意盎然地道。
“别净给我灌迷汤,说吧!”齐隽领着他进门,又为他倒了一杯茶,在他面前坐定,“待会儿你还得开车,不适合喝酒,以茶代酒吧!”
若是以往,欣翰铁定会大声抗议,骂他杞人忧天,太小看他的开车技术,但今天,他却好心qíng的不计较喝茶还是喝酒,几乎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来此的目的上。
“你知道我刚得到什么好消息吗?”他直盯着齐隽瞧。
“我真的猜不出来,除非……和你的梦想有关。”齐隽沉吟了一会儿猜道。
欣翰一听,眼睛猛地睁亮,随之咧开大嘴笑道:“你当真不愧是我贾欣翰的知己,随便猜又中了。”
齐隽双眼半瞇,吐露出质疑的口气,‘你不是已经答应贾伯伯不再碰画了吗?你——”
“所以我才来找你啊!想请你帮我一个忙。”欣翰立刻换上一张又紧张又慎重的表qíng。
齐隽不懂他为何会突如其来改变决定?自从他答应了他父亲镇守公司后,就听话的不再碰触画笔,是什么样的影响力让他改变初衷,对艺术又充满了向往且兴致勃勃?
“我只是个医生,能帮你什么?”他不以为然道。
“一定可以,我相信你的能力,而且,我也只能把希望全都寄托在你身上了。”他激动地抓住齐隽的手。
齐隽难以置信地摇摇头,“你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你先一样样慢慢给我说清楚。”
一提起这事.欣翰马上敛去一脸隐忧,眉飞色舞的道:“你听说过巴黎的凯洛琳大赛吗?”
“凯洛琳?是不是欧洲最具代表xing的艺术大赛?”
“没错,想不到你这个医生对艺术还有点了解,不是完全的门外汉嘛!”
欣翰一谈论上他最热中的东西,马上双眸生辉,连声音都带着高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