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眸半掩,双颊染上绚丽的颜色,已将反抗遗忘在周遭的某个角落了。水胭告诉自己,她爱他,无怨无悔的爱他!
「你们太可怕了,真的太可怕了!」江纯纯节节往后退,看著他俩这种亲热的举动,是又嫉妒又诧异!「放心好了,过不了多久,我会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们俩之间的这种肮脏事!」拎高裙摆,她踉跄的跑了。
「你赋予我的任务,我已圆满达成了,是不是可以走了?」水胭神qíng呆滞的说,心头苦不堪言。
「当然。」每每见到她这抹凄凉幽冷的表qíng,为何总是会触动他的内心深处某一种记忆?好像……
水胭转首,往堡外的方向而去。
「你去哪儿?」
「回家。」
「谁准你回去?」他一个大跨步拦住了她的去路。
「该还的我全都还了,咱俩已两不相欠,你别再bī我。」相顾戚然,水胭已不敢再抬头看他。
「你说什么?」他全听不懂。
「你懂的,只是你不想面对。」她凄楚的一笑,继续她的步履。
「你或许是累了,好好去歇会儿吧!但我是不会让你走的,配合我的戏码尚未落幕,你是不能临阵脱逃的。」
水胭背对著他,摇摇头,叹口气後才道:「好吧!看什么时候结束了,记得告诉我。」
举步往前挪,她暂时不想再面对这个让她心碎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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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姊……小齐,这是怎么回事?你快告诉我。」
子黔气冲冲的冲进水胭的房里,表qíng尽是不满与质疑。
「你这是gān什么?出去,我想睡了。」水胭不敢面对他,看见了子黔,她就想起慈蔼的赵爷爷,如今傲丰堡已将她与莫司傲的事qíng闹得满城风雨,想必过不了多久就会传进赵爷爷的耳里,他年纪大了怎受得了!
「你和少堡主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传出你俩有断袖之癖?老天,偏偏就只有我知道你是个女的呀!」子黔急躁的坐在椅上。真该怪他,最近忙著练功,极少有时间来看齐姊姊,要不,应该也不会发生这种事!
少堡主和齐姊姊本就是地造天设的一对,就是有人爱乱嚼舌根传成什么断袖之类的传言,这岂不是坏了他俩一生清誉。
「yù加之罪,何患无词,既已传开也就认了。」
水胭坐在子黔对面,神qíng有些飘忽。她怀疑,这是不是她当初害莫哥哥坠崖的报应?
「你怎么可以?快告诉大家你是个女的呀!」子黔著急的说道。
水胭摇摇头,「既然他不在意,我就奉陪。」
「奇怪,你们到底是怎么了?少堡主是不是就是你要找的人?」聪明的子黔早就怀疑了,记得他上回问过她却得不到答案,况且水胭不说,他也不便再问。但现在这种紧急状况,他不能再噤声不语了。
「子黔——」
「别再拿话瞒我,我已经不是孩子了。」子黔厉声打断她的否认。
「可惜他已经变了。」忍不住涌上心头的哀愁,水胭掩面低泣。
「他当真是?」虽已有心理准备,但子黔仍错愕不已。
「没错,但他似乎忘了我,要不就是还对我记恨。」水胭撇唇一笑,笑里暗藏苦涩。
「不要委屈自己,你不敢去,我可以去找他理论。」
「我和他之间的事你是不会懂的,当初是我害了他,是我欠他的。而今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回报这份qíng债。」
「齐……」
「别提了,我自有分寸。夜已深,你回去休息吧!明儿个还要早起练功。」水胭咽泪装欢,催促著他离去。
「好吧!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子黔不放心的回头张望。
「放心,我会的。你真是比老婆婆还聒噪。」她笑的抹去泪,推著子黔出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