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义父出事了!」
撩起长衫,他快速冲进店中收拾简单的东西,打算连夜启程。
「到底是怎么了?」齐友湟也随之跟进。
「堡里传来讯息,指明义父于日前回堡,结果接获广天派的信件出堡后,就断了音讯。」好个江纯纯,他不会饶了她!
只是他不能理解,义父功力深厚,怎会栽在她手里?
「广天派?」齐友湟已隐世多年,实在不懂江湖上近十几年来究竟成立了多少帮派,而广天派是白抑黑呢?
「没错,广天派的掌门是义父的挚友,于年前过世后,帮里一直是由他女儿江纯纯接掌管理。」莫司傲简略作了番解释,但他隐藏了江纯纯对他有遐念的部分,免得他与水胭的感qíng节外生枝。
「一个女人有这样的能耐?」
「这也是我纳闷的地方,所以这趟我是走定了。」背起行囊,他转身对齐友湟说:「齐叔,我得去唤胭儿起来了,您……」
「去吧!」齐友湟会意道。
「谢齐叔。」
「等等!」正当他回身进入水胭房门的刹那,齐友湟却唤住了他,「如果可能,我想与你们一块前往。」
齐友湟不知为何,心中总带有浓浓的牵挂,他总觉得小莫此去必有凶险,他不能放任他就此不管。
「你怕我会欺负胭儿?」
「我是担心你。」齐友湟摇头笑道。坦白说,莫司傲这个半子他早在十年前就认定了,根本无所谓他会对胭儿如何,即使会,他也明白莫司傲是爱胭儿的。
「您不用——」
「你不必对我否认,我看的出这件事非同小可。」齐友湟断言之,毕竟他也是在江湖上打过几年滚的人,尔虞我诈的qíng形他看多了。
莫司傲隐约一笑,「那好吧!有齐叔在身边,我也好有个人商量。」
「那就快,你先去叫胭儿,我去准备几样行头。」
「行头?」
「打架用的。」他撇唇一笑。
莫司傲点点头,扯开笑意,直奔胭儿闺房。
※※※※※※※
在傲丰堡的大厅中坐著四个人,各个脸色沉重,尤其是莫司傲看著手中的信函,锁眉深思著。
「莫哥哥,你真要去赴约吗?」水胭实在担心,萧堡主武功那么厉害,都被江纯纯掳了去,想必她背后必有某个高人在撑腰,莫哥哥去了不就自投罗网。
「她已下了战书,况且义父在她手上,我是不可能不闻不问的。」
他将手里的那张纸捏个粉碎,眼中写满深沉难懂的光芒,可见他的愤怒难当。明知山有虎,但他也绝不能退缩。
「就是不知她背后的靠山是谁?这教我们难以防范。」
庹qiáng忧心仲忡;当他收到江纯纯这封信函时的确吓了一跳!师父怎会落入她手中?原以为是她开玩笑,但他足足等了两天仍不见师父归来的身影,才立即飞鸽给莫司傲,让他尽快回堡处理。
也还好信件是他收到的,因此他未将稍息散布出去,以免造成堡内弟子的不安,但纸包不住火,再拖延下去绝不是办法。
「所以我才要去探一探。」
「这样好吗?她就是要你去自投罗网,你又何必——」水胭第一个不答应,扑朔不见底的眸子布满惊慌;绝伦的脸蛋更被一抹忧虑烘托得苍白。
「胭儿,我不能不去呀!相信我,我只是去找她谈判,不会有事的。」他极尽安抚地道,不舍的愁容亦未自他脸上褪去。
她是他唯一的牵挂,倘若不是她,他会走的更潇洒!
「好……吧!」
水胭无奈的应允,她不能就此拴住他,毕竟萧夙丰不仅是他的恩人,更是他的义父,她不能……不能自私的限制他的行动。
为摆脱这尴尬的气氛,齐友湟率先开口道:「需要我跟你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