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爷爷闷不吭声的往子黔头顶用力敲了下,「去你的,你这孩子!你齐姊姊是个女孩儿,怎么去当临时工呢?」他又对水胭道:「水胭呀!你盘缠没了怎么不和赵爷爷说呢?爷爷身上有银子,千万别把咱们爷儿俩当外人!」
「您别怪子黔,是我要他替我打探消息的,再说咱们素昧平生……」
「什么素昧平生,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太见外了。」赵爷爷截下水胭的话,无奈的轻斥了声。随即拿出一锭银子,塞进她手中,「这银子你先拿去用,不够了再跟爷爷说。」
水胭怎么也不肯平白无故接受这老人家的好意,况且这一路上她麻烦人家已经有够多了。
于是她婉拒道:「爷爷,水胭欠您的恩qíng已经还不了了,别让我再内疚了好吗?我已决定去傲丰堡试试。」
「哎呀,你这孩子!一个姑娘家能做什么呀?再说,人家要的是汉子,不会录用你的。」
赵爷爷死命的摇头,就是弄不清楚现在年轻人脑袋里究竟放了些什么,怎么比他老头子还食古不化呢?
「我可以女扮男装。」她的惊人之语真是吓坏了赵爷爷。
「好耶,这可刺激了!齐姊姊,我举双手赞成你的决定。」子黔似乎不懂爷爷的心思,还在那儿摇旗呐喊着。
「赵子黔,你给我住口。」赵爷爷拉过水胭,神色间显露出他非常的担心,「千万不可呀!那里面都是男人,到时候你一个姑娘家怎可能不露出马脚呢?」
「我会小心的,这您就不用替我cao心。」
「对对,到时候我若进了傲丰堡,就可以照顾你了。」子黔倒是乐见其成,到那时,他就不愁吃不到水胭做的鲢鱼饭了。
「这也得你考得上才算数呀!」
「爷爷,您若对自个儿孙儿没信心,就不会陪他走这么远的一段路了。」
知爷莫若他,三两句话就将赵爷爷堵得哑口无言!
唉,算了,水胭既已决定就由他们年轻人去吧!倘若不是子黔小水胭四岁有余,他还挺喜欢这小姑娘做他的孙媳妇的。
他又能说什么呢?只能说子黔这孩子没福份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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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丰堡一年一度的弟子甄试比赛今天终於来临了,比试的地点安排在傲丰堡后方的练武场。
此刻武场四周挤满了人cháo,大家都摩拳擦掌,准备做多年努力来的最后一次冲剌,但愿自己能在傲丰堡内拥有一席之地。
当然,子黔也不例外,他静静地坐在参赛者的候时椅上,面无表qíng的脸上有著难得的正经,不难想像这次的比赛对他来说有多么重要,因此他的表现是严谨且审慎的。
比赛开始了,而女扮男装的小厮水胭也杂混忙碌于其间,端著茶水与gān净的手巾,分送于在场的每个参赛者。
以往在黑店早就做惯了「店小二」的工作,也因此水胭做起这档事可一点儿都不含糊,无论茶酒斟的有多满,她总能小心翼翼的掌控住手中餐盘的平衡感,以极俐落的手脚做好许多事。
于是她这种优异的表现深获傲丰堡总管的喜爱,有意留她下来聘用为正式雇员。
「水胭,少堡主就要来了,你手脚不赖,待会儿奉茶的工作就jiāo给你了。」
总管蔡洋不过是个年约三十的壮年人,试想他能以这般年纪担当总管一职,即表示他必有别人所不及的本事与才gān,但他为人和善,并无势利架式,有颗正直的心,由此,不难想像出傲丰堡的少堡主的确有唯才是用的眼光,坊间对于他的赞成与爱戴并非只是个虚缈的传言而已。
「蔡总管,请您放心,这点儿小事就包在我身上。」水胭很有自信的一口承诺。她原本就是个清丽俏佳人,如今做小厮打扮,还真是俊的很,连社会历练许久的蔡洋都瞧不出来,该说是她的好运吗?
「那好,你快去准备吧!」
水胭允诺,快步离去后,连忙冲进临时搭建的灶房,泡了一壶上好乌龙,正要端出去之际,隔著木墙,她听见众人狂喊的声音,仿佛中,她似乎感觉到大夥口中那位英俊冷傲、不可多得的少堡主已经降临会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