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命穆荦回府拿着令牌了,你最好别伤她,否则我会让你后悔莫及。”熠侵话话如刀锋,令人难以漠视。
“想不到你那么重视她,这倒是出乎我意料之外。这样好了,为了表示你的真诚,你就在我面前跪下,磕几个响头,若是老子一得意,就不会动她了,否则……哈……”燕楚嗜血狂笑的声音让唯语为之痛心。
熠侵看了眼唯语的泪容,又瞧了一下已丧心病狂的燕楚,他二话不说的单脚膝盖屈地。
“不,你不可以……”唯语见状揪心的大喊!
燕楚得意地仰头大笑,突地,一把利箭立时刺迸他的喉头!
熠侵趁热飞扑向前,推开燕楚,将唯语挡在身后。
穆荦再度出现时,手中多了把短弓。
“穆荦,你做的很好,先行回府吧!”熠侵yīn沉的脸上有着bào风雨yù来的态热,他一边口出命令,一边为唯语解开身上的绳索。
穆荦带着燕楚的尸首消失后,唯语望着他眸中的磷磷青火,如履薄冰地问道:“你生气了?”
“你越来越懂得看我的脸色了?”他紧揪着眉仍没松弛,只是语气已软化了许多。
“我又做错了什么吗?”在唯语绝美的脸上布上一层愁思与怅惘。她懊恼的说:“我又没要你来救我,你不必为了面子跑来受气,更没必要对燕楚下跪,就算你让我死了,也不会损及你的颜面。”
熠侵-起眼,怒气正在酝酿,他直瞪着她苍白如纸的脸庞,实在搞不懂这个该死的女人到底在说些什么鬼话?难道她非得将他对她的爱意如此残酷的掷回他身上,她才满意,他真是见鬼了才会对她动心!
“你以为我这么做是为了面子?”他紧紧地扣住她的下颚,怒不可遏地直视她的眸底。
老天!他的心意已是昭然若揭,她却笨得看不出来。
“我……你弄痛我了。”
唯语星眸含着水气,看在熠侵眼底一阵心疼,霍然松开自己的手。
“你这个女人到底懂不懂我的心?你是故意的还是存心想激怒我?”他反抓住她的肩,头一遭被女人激怒的他,心中火气更为炽旺。
“我是真的不懂。但我猜你是不是因为过去曾误会了我爹、误会了我,为了忏悔才来救我?”她答得倒是挺天经地义的。
唯语双手紧揪看衣摆,思虑良久,认定这个可能xing最大。
“你……”他已火冒三丈,但脸部仍泛着yīn笑,诡谲的提高嗓音。
“要不,就是因为我肚里的孩子,但你并不爱他,又何苦为他向燕楚下跪……”
她轻颤不休的嗓音未落,已被熠侵抱个满怀,深深堵住她那张快把他气毙又-唆的小嘴。
他吸吮着她的红唇,心中的某个角落被她的qíng愫与爱意攻陷了,亟yù寻求她的温柔来填满;但她却像只躲在地dòng里的鸵鸟,不肯面对他的改变,宁愿一个人在那儿胡乱揣测,让他胸口闷得发慌,熨得滚烫。
“你到底说够了没?”他舔着她的香唇,舍不得放开她。
“我还没弄清楚……”唯语被吻得有点儿意乱qíng迷。
“那就别弄清楚,我带你去个地方。”
不待唯语会意,他箍在她腰间的手猛一使劲,她便霍然飞起,飘然来到十里坡崖上的一处小木屋前。
熠侵推开木门,带着唯语进入木屋内,举目所见,全是大小不一的钓具与弓箭矢簇,蓦然她似乎懂了!
“刚才,穆荦护卫手中的弓箭便是来这里取的!”唯语福至心灵地说道。
“没错,你很聪明。”熠侵伸手抹了下桌面,一尘不染的结果令他满意。
难得被他亲口赞赏的唯语,微红了双腮,立即改了话题,“这里很gān净,是什么地方?”
“我度假的小屋。平日来这儿,可以狩猎也可以到坡脚处的溪谷的钓鱼解闷。”他那炯炯黑眸闪亮如炬地凝聚在她满是迷惘的小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