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梅瞪了他一眼-猫哭耗子假慈悲!她潜意识地环抱自己的前胸-担心他会心怀不轨-男人就是色-连她也不放过。
见她没反应-他索xing帮她擦起了头发——你话怎么变少了?我挺不习惯的-我还是喜欢以前那个凶巴巴的你——
喂-你有病是不?我不说话可不是看上你了喔-只是懒得理你-她冷死病死都不关他的事-他何必假惺惺地跑来对她说这些恶心巴拉的话。
他关切的眼神并未减少——头发已经gān了-走-我带你去换衣服-口气仍是很独断-
喂-你是我妈呀?不去。谁知你安什么心?-
穿著这件-脏乌黑-好象刚刚才被人蹂躏过的衣服-你不怕被当成异类——他那握住她手腕的手如铁-让她无法挣脱-沉敛狂猖的眸子毫不避讳地盯着她一身邋遢-
我可以消受——雨梅发现自己好象在跟恶魔打jiāo道-他的一意孤行让她着实为难。变天了吗?他这个男人-怎么变成牛皮糖了?她只不过是喜欢找他碴而已-难道他真以为她爱上他了?
去他的沙慕凡-你当真是有够烦!她在心里骂个不停-
走吧-好象快下雨了-本是朗朗晴空-突然变得乌云密布-这像什么?她那无奈、沮丧的心qíng吗?-
我偏不走-就是高兴淋雨-怎么样?-谁理你呀——你的倔qiáng。顽固的确是一种令人着迷的特质-那好吧-舍命陪君子了-他不喜不怒的站在原地-
你想……-她有些诧异的盯着他-好象看见外星人似的-
陪你淋雨呀——他撇唇轻轻掠过一个笑意-那表清好怪异喔-gān嘛啊?他们又不是一对准备殉qíng的qíng侣-一块儿站在cao场正在cao场中央淋雨岂不是会让人想歪吗?不行-刚才那场误会已经够她解释一阵子了-她的心脏已负荷不了其它变化。阿弥陀佛-饶了她吧!
是不是她平日太爱捉弄他-以致积了业障-所以那么快就恶报临头了?-
算了算了-去换衣服就换衣服-我还怕你吃了我呀?你机车放哪儿?钥匙顺便给我-我可没习惯让男人载-她伸出一只手-向他要钥匙-
我没机车——
什么?那你天天走路来学校啊?-雨梅这才发现-将他视为最大仇敌一整个年头了-居然还不知道他是怎么来上学的-
我有脚踏车-他一派平淡口吻-
脚踏车?-糟了!在台北市长大的她可不会骑脚踏车呀-他似乎意会出她的犹豫与尴尬-闲闲的说:-还是我载你吧-别犹豫-真的快下雨了-他不由分说的拉着她就往学校后方的竹篱笆跑去-
你要带我去哪儿?大门在另外那头呀——
牵车-
果然-远远地-就看见一台破旧的脚踏车横躺在地上-竹篱旁边有个破dòng!-你都是从这里进出校园的——雨梅问话的表qíng有些夸张-看来他的怪异绝非làng得虚名-他从骨子里到外全都布满了怪异细胞-
方便实际又省时-时间是这世界上最宝贵的东西-没必要làng费在绕路上。坐上去吧——他拍了拍车后的铁方架。
呵!他这是哪门子哲理?雨梅朝天空翻了一下白眼。
等她跳上车后-他很平稳的踩着踏板-一点儿也不费力-好象她没啥重量似的。她不禁怀疑-可能吗?她又不是弱不禁风的薏蝉。她很想告诉他别骑了-用走的好了-但心底又有一股报仇的快意-希望就这么踩死他、累死他算了!-
里面有个斜坡-注意了-不坐好你可会又摔一次-他略微回首-侧脸上带着些揶揄的笑意。
雨梅心里气得牙痒痒的-他居然敢取笑她、触她楣头!好-那大家就同归于尽吧-她暗自贼笑起来。快到斜坡时-她突然站起-开始摇晃车身。
单薄的铁马怎承受得起这种nüè待-沙慕凡立刻大声喝止——别闹了-危险!-
车身迅速下滑-雨梅从没走过这条路-不知坡度甚陡-她吓得忘了要坐下-反而站在后面直发抖-还眼睁睁的看着正前方一辆直通向他们的货车!-
你给我坐下!-沙慕凡在紧急之中-将军龙头用力猛转-避过了被货车吞噬的危险-却免不了一个打滑-摔进一旁的yīn沟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