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满怀着焦躁思虑,陪伴了她整整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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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诸葛骏所率领的十几万兵马,已浩浩dàngdàng往京畿的方向前行,他威风凛凛的坐在高大的骏马上,让每个人见了都起敬畏之色。他眼光冷然而坚毅,现在他的身份可是这一批大军的统帅,身负十几万条士兵xing命的重责,所以他必须表现刚硬的一面,才能驾驭他们。
但他知道,他目前的心思全都系在那女子的身上,虽然他已嘱咐杨秦懋跟在她身旁好好照顾她,但杨秦懋这小子向来粗心大意,他就是不放心。
士兵们欢欣鼓舞的走在官道上,虽然历经五个月gān戈不息、烽火连天的日子,但每个人的脸上都不见疲惫倦容,反而个个jīng神抖擞。
“小杨呀!这位小兄弟是谁?我怎么从没见过他,他是从别的单位调来的吗?他那么瘦瘦小小的,我真怀疑他哪有力气作战!”一名小兵满眼疑惑的盯着伊兰猛研究。
杨秦懋别的不会,打哈哈是他的拿手本领,只见他掰得天花乱坠地:“她呀!在咱们伙头夫里面可不得了,煮吃的她最在行,早已被咱们诸葛元帅给包了,你们可别打她的主意呀!”
“原来是这样啊!你不怕你的地位被这个小白脸给抢走了。”那小兵竟以一种暧昧的口吻说。
“喂!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可要考虑清楚,敢说就得敢承认,知道吗?”杨秦懋手叉着腰,很生气的说。
“有什么好不敢承认的,又不是我一个人这么说,你去打听看看,全军十五万人有哪个不揣测着你和元帅之间的关系,省省吧!别愈描愈黑。”
“你——”
“我什么我?”那小兵很神气的转身对伊兰说:“小兄弟,以后伺候咱们将军可得谨慎点,他可是个……”他在她耳边轻声的说。
只见她的眼睛愈睁愈大,以很怀疑的眼光看向马上英姿焕发的诸葛骏;他怎可能会是个这样的男人?昨晚的感觉依旧是那么qiáng烈,他根本就不像……啊!难不成他是双xing恋!
诸葛骏像是感觉到她的注视,猛然回过头与她惊愕害怕的视线对个正着。
她是怎么了?看他的眼神好似见了鬼一样,还由头到脚不停的打量他,难道他身上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他询问的眼神扫向杨秦懋,只见他耸耸肩,双手一摊,一副莫可奈何的态度。
算了,回头再好好问问他。
诸葛骏又策了下马鞭,往前行驶。
当他们行经一段不算短的路程后,斜阳已晚照,诸葛骏不放心的眼神始终盯向伊兰,心知细皮嫩ròu的她无法在漫天风雪的大北方长途跋涉,但为了隐藏她的身份,又不能做得太引人侧目,可是,看着她愈来愈慢的速度及涣散的眼神,让他的心紧紧揪在一块儿。
可恶的是那个杨秦懋,只顾着跟一旁小兵聊天打屁,他jiāo代的话可能早已被他丢到千里远以外了。
他再也无法安然自若的坐在马背上,而让她忍受着两脚埋在冰雪里的痛苦。
他飞快地跳下马背,在众目睽睽之下,扶着她摇摇yù坠的身子,以很冰冷qiáng烈的口
气对杨秦懋说:“等回了“毛-坊”,我再好好跟你算帐。”又以相同的速度腾空翻跃,将她抱回了马背上。
“你这是做什么么?放我下来。”
伊兰虽已疲惫不堪,但说起话来还是咄咄bī人的。
“如果我知道你jīng神还这么好,我就不会抱你上来了,伊兰小姐。”他面无表qíng地直视着前方。
“你怎知道我的名字?”她不敢置信的睁大眼。
“你昨晚说漏了嘴,而后我连夜去打听出来的,你的全名应该是察贝伊兰吧!”他洒脱自得的眼光看进她的眼瞳内。
“知道就知道吧!反正结果还不是一样,我永远都是你的战俘。”她很激动的吼出来。
“或许对你来说结果都一样,但对你西突厥来说,这结果有可能会差个十万八千里也说不一定。”他递给她一个不怀好意的微笑。